屋内分明开了空调, 林观清感觉热得异常。
脸上烫,身上烫,连沈光意投向自己的目光也很烫。
在彼此的视线之, 似乎存在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的东西,像糖果、奶油亦或是樱桃。
正于对视中逐渐升温融化, 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香甜气息,令周围切都变得黏腻浓稠。
因为发现林观清僵硬地动不动,沈光意有些不满, 微微眯起了眼睛。
过多的酒精让人暂时失去了界限感,任性地嘀咕着, 命令林观清给自己解决好问题。
还抱怨矿泉水的牌子不对,味道不够清甜。
又说酒店着五星的旗号, 向客人提供那么硬的床,硌得浑身不舒服。
放在往常,林观清肯定要揶揄句“难道你是豌豆公主吗”, 或者纳闷对方私底下究竟是什么娇贵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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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观清实在是醉得发晕,再堪堪回过神时,另个醉鬼已经对很是不满,故意将水渍往衣服上蹭。
沈光意现在理智清空, 以为把对方的T恤当抹布,就能成功施展报复,令人气急败坏。
然而林观清的反应与设想的不太样, 没骂人没生气,虚般躲闪了下, 伸手试图与分开。
拉扯的动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微妙地变质变味,两人纠缠在起, 肌肤相贴呼吸交错。
“你的手,混账,压到、压到我头发了。”沈光意含糊地说。
林观清说:“你能不能别总想趴到我背上,你以为我是你坐骑?”
沈光意估计已经忘了自己姓甚名谁,本能地与抬杠。
“你是属狗的吗那么黏人?提醒你句,这类品种般都是当宠物。”
林观清不太想和计较,见没再闹腾,就算把人放开。
但松开力道,沈光意不肯乖乖睡觉,嘀嘀咕咕地说这身衣服不舒适,要脱掉换成酒店的浴衣。
氛围犹如根细发被拉到最紧,没意识到这场面有多危险,见林观清不搭理自己,只觉得受到冷落。
“林观清,你是灵魂出窍了?喝了杯就这样……”磕绊地说,“你醒醒?”
随即,就着趴在男人肩头的姿势,往锁骨处咬了口,试图用痛觉激起对方的回应。
这个举动就像往天平上重重击,绷紧的僵持氛围因这个动作猛然失衡。
阵天旋地转,沈光意只感觉到自己被扣紧手腕,整个人被牢牢覆住。
急促地喘息着,继而仰起脖子,轻轻咬上对方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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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观清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原本勉强保持最后分理智,又因为肩头的麻痒而被全盘击溃。
再睁开眼时,天光大亮,入目景象令率怔了怔。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进,借由这亮光,可以看到陌生的房被弄得乱七八糟,和自己整洁的卧室截然不同。
地板上有滩从浴室里带出的水渍,起初熨烫妥帖的床单被压得很皱,每个细节都显示着不久之前,屋里经历过场极为失控的事故。
看到这幕,林观清地扭过头,瞧见沈光意正毫不设防地躺在自己怀里。
要叫醒吗?还是让人继续睡?
沈光意看起筋疲力尽,睡得非常昏沉,眉眼没了往常高高在上的凌厉感,舒展着流露出无辜意味。
配合紧紧贴着自己的姿态,居然显得有些乖巧。
……乖巧。
冒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林观清屏住呼吸,整个人僵硬了分,转而倍感荒谬地推翻了这个想。
两人昨晚有酒做催化,犯糊涂滚作团,到现在依旧靠得很紧。
此刻林观清已经彻底清醒,无沈光意是否有所感知,自觉不该再如此亲昵。
但稍稍往外挪,沈光意就敏感地蹙起眉头,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别动”。
即便在睡梦中,这人也不忘端起命令的口吻,但说话时嗓子很哑,想必昨晚没少哭泣求饶。
零碎又潮湿的记忆从而涌上脑海,林观清登时顿住,保持着搂住沈光意的姿势没敢再动。
个很简单的起床动作,平时只需要秒钟,这次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不吵醒沈光意的前提下,轻手轻脚地抽开了身。
到了浴室,满地都是从浴缸里晃出的水迹,两件浴衣干净整齐地挂在站立式淋浴外,还没有被穿过。
林观清洗漱了下,继而收拾起地上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喊服务生将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