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而后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是一个男人!”
姜姒一脸莫名其妙:“我知道啊!”
难道表哥以为自己男女不分吗?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
姜姒不想继续再聊这个话题了,她总觉得,再聊下去,事情会朝着自己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若是伤到表哥的自尊心,那就糟糕了。
本来他那儿不像正常人一般,已经很令人难过了,她若是提到他那儿,没准为了面子,他还得强撑着,与自己说说笑笑,甚至装作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在心里头像是被刀割一般。
她懂,她太懂这种感觉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还没发生的时候,她得把这种苗头掐死在摇篮之中!
甚至她都不敢用一种近乎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毕竟她觉得表哥的那儿不太好,若是发现自己知道了,那他一定会觉得很伤自尊的。
为了他的面子,也为了他的心情,自己还是能瞒着瞒吧。
唉,或许下次写信给何叔的时候,看看何叔对此有没有研究,能不能开几副药吃一吃。
“怎么了,又是愁眉苦脸,又是唉声叹气的?是不是怕了?”裴冕轻笑出声,慢悠悠地问道。
这小家伙可算是长点心了。
“以后多点心眼,别总是傻乎乎的,知道吗?”
裴冕揉了揉姜姒的脑袋,温柔而又耐心地叮嘱着。
姜姒反揉了裴冕的脑袋,嘟囔道:“别说得我好像是个小蠢蛋,我告
诉你,我心眼可多了呢!”
若是她没有心眼的话,她又怎么会注意到表哥不行呢!
裴冕轻笑,这小笨蛋,跟个白纸似的,自以为自己很厉害,其实情绪都藏在脸上。
不过,方才她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倒是有些耐人寻味。
到底是什么呢?
裴冕忽然有些好奇。
但是他不打算问姜姒,他打算自己去挖掘挖掘。
“好了,睡觉吧,晚安,好梦!”
裴冕摸了摸姜姒的额头,轻声诱哄道。
姜姒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她又睁开了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裴冕。
“怎么了?睡不着么?”
姜姒摇摇头:“我刚才还有问题没问呢!”
裴冕失笑:“那你问吧!”
他是知道的,若是心里藏了事,那铁定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的。
“表哥,方才下了那么大的雨,为什么你的衣服一点儿也没有湿呢?”
不仅衣服没湿,就连头发也没湿。
“湿了,浑身都湿透了,狼狈极了!”
长这么大,他鲜少有狼狈的时候,但是他所有的狼狈都是因姜姒而起。
当然,他全无悔意,甘之如饴!
“那你......?”
姜姒眼底溢满了好奇的神色。
“内力烘干了罢了!”
“那长青和长白也是用内力烘干的吗?”
她注意到,长青和长白的衣服也是干燥的。
裴冕微微颔首。
“好厉害呀!”
姜姒不由地感叹,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崇拜之色。
“诶呦!”
姜姒捂住自己的额头,“你干
嘛弹我额头!”
这一次可是比上一次疼得多了。
裴冕不说话,兀自拉过姜姒的手,为她输送着内力。
姜姒美眸微微瞪眼,像是接触到了什么惊奇的东西。
“这,这就是内力吗?”
裴冕骄傲地点头,随后断了内力。
姜姒像是被夺走了心爱的玩具,忽然急了起来。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拉着裴冕的手,撒娇道:“表哥,好表哥,再来一次,我还没玩够呢!”
好神奇,好深奥的东西。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裴冕自然答应。
他一边让姜姒感受着内力,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的内力比长青长白的深厚得多!”
姜姒原先还不明白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稍加琢磨,她便懂得了裴冕的言下之意。
姜姒吸了吸鼻子,一脸疑惑地问道:“表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啊?”
裴冕身子一僵,脸上浮现着不自然的神色。
难不成,是他身上残留有雨水的味道?
亦或者是内力没把衣服烘干,散发出奇怪的味道。
想到这儿,裴冕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默默地往身后移了移,企图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拉开,再拉开。
见他如此,姜姒笑着问道:“你也闻到了,对不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裴冕努力地闻,怎么都没有闻到奇奇怪怪的味道。
但是,因为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怕他自己没闻到,反倒是姒儿闻到了。
裴冕绝望。
他现在恨不得冲
到怀恩寺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