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闻阑,你不会是,在驴我吧……”话说得太急,王建军好险没咬着舌头——
他不是没见过时樱小鸟依人似的,抱着闻阑胳膊的情景,甚至一开始那会儿,还觉着这两人之间指定有点儿什么,可就是闻阑这人太正经了,他根本不敢往这种关系想。
甚至偶然有发小调侃,闻阑这妹妹,将来会不会变成媳妇时,还逮着人好一顿熊。
结果好吗,这两人背着他,竟然真就变成一对了?
又神情严肃的看向时樱:
“樱樱,你老实跟我说,这小子是不是威胁你了?你要是不敢说真话,就冲我眨两下眼睛,我一准替你收拾他……”
打从闻阑说让王建军过来那会儿,时樱就有些紧张,毕竟王建军可算是他们公开彼此关系的第一个熟人。这会儿听王建军调侃,不免越发不好意思,下意识往闻阑身后缩了下,明明脸都红透了,却依旧坚持声明:
“建军哥你又乱讲,闻阑哥才不会威胁我……”
“好好好,我知道了,没有没有,你是自愿的……”瞧着时樱这么维护闻阑,王建军觉得他有被秀到,到底还是瞪了闻阑一眼,嘟哝道,“行啊,你小子,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还以为几个发小里面,这家伙会是最后脱单的那个,或者不至于打一辈子光棍,却绝对会是晚婚晚育的代表人物。
毕竟这小子瞧着冷面冷心的,就不像是那种会动情的,再者又身在军旅,鲜少有回中都的机会,想要碰上个条件合适还能让他动心的,怕是千难万难。
结果好吗,他这边还没安顿下来呢,闻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对象确定下来了,还是樱樱这么优秀的女孩子!
这么想着,顿时就有些酸的慌,抬手狠狠捶了一下闻阑:
“我就说昨儿个给你打电话怎么不过来会所,合着背后密谋了这么一件大事……你爷爷你爸那边怎么说?是不是高兴疯了?”
身为闻家长子长孙,还是后辈中最优秀的那个,假以时日,必然是闻家的领军人物,结果却是一直不肯相亲,甚至根本连结婚的意思都没有,据王建军所知,闻阑的终身大事,可不一直就是闻家人最大的心病?
现在铁树终于开花了,还不得高兴坏了?
“也没有特意跟家人说……”闻阑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从闻阑的本心而言,恨不得马上就跟上级打结婚报告。问题出在时樱这边,刚刚十九岁的年龄,距离法定结婚年龄还有一年呢。
再加上时樱还正上学呢,他想着结婚的话,怎么也得大学毕业后吧?
“先不说啊,先不说也好……”王建军笑得意味深长——
平时也算是时家的常客,王建军可是清楚,时樱可是时家人的心头宝,断不会因为闻阑是闻家人,就会迫不及待的想着让时樱嫁过去。
说不得,他这发小还不定怎么受难为呢。
几人这么说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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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队伍随即浩浩荡荡的往未婚妻阮月琴的家去了。
和吴家这边人声鼎沸、热热闹闹不同,阮家那里无疑有些低气压。
阮月琴坐在房间里,眼睛还有些发红——
就在刚刚,她才知道,舅舅竟然临时又给云成那边提了条件,要再加一辆汽车不算,就是婚宴等次也提高了不少。
这不成心是为难人吗。
虽然母亲从旁劝解,阮月琴依旧气得哭了一场。
阮母从外面进来时,瞧见阮月琴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红的模样,也有些无奈:
“好了琴琴,你就别难过了,你舅舅不也是为你好吗……”
“什么为我好……”阮月琴却明显不认,“舅舅就是看云成不顺眼……”
以为她不知道吗?舅舅之前给她介绍的那些相亲对象,都是和舅舅有利益关系的。
有能照顾到他的官场上的人,还有的是生意场上的伙伴。
因为她怎么怎么也不肯低头,舅舅没办法,就把一肚子火气都撒到了未婚夫身上。
“你舅舅最后不是也答应了吗?”阮母说着,指了指房间里的三转一响,甚至还有一台蒙着红布的黑白电视机,“要不是你舅舅,妈能给你置办得起这么好的嫁妆?”
“……那电视是平白得来的吗……”阮月琴心情越发不好——
从前父亲活着时,家里条件还算可以,舅舅上大学的学费也好,生活费也罢,全都是父亲再出。
自打父亲没了,眼瞧着家里情景每况愈下,妈妈却依旧是把姥姥或者舅舅的需要放在第一位。
这些阮月琴都能不在意,毕竟那边是母亲的娘家,她为人子女的,也不能让母亲不能和娘家亲近不是?甚至当舅母提出,说是表弟学习不好,让她帮着补习时,她也依旧义不容辞的答应了下来,这一补习,就是三年。
期间舅母和舅舅经常说,她对表弟这么尽心,等她出嫁时,就给她添个电视机当嫁妆……
电视机不电视机的阮月琴也不在意,毕竟就是没这个东西,她肯定也会对表弟尽心尽力。
只后来舅舅一心插手她的婚事,非要拆散她和云成,让她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