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格外刺耳。
就像生生扒下他的伪装，将他赤果果摊开在她的眼中。
他是……废物？
望着凤玖兮淡薄的神色，他心里慢慢燃起一撮小火苗。
而就在此时，女人的低笑声传入耳中。
容涟一愣，下意识看向季水宁，只见她捂着眼，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低低笑着。
“是啊。”
她轻声开口，回忆着臣服于大学士的父亲，笑容讽刺。
“是啊，只要认命了，再聪明的人也会变成废物！”
“所以我不想、也不愿认命！！玖兮……求求你，一定要帮我！”
她放下手，直勾勾盯着眉眼清冷的凤玖兮，眼中浸满孤注一掷的决心。
“不。”
凤玖兮摇了摇头，在容涟震惊的视线中，缓缓开口，“我们是互利互惠。”
“阿宁，学会利用我，就如同我会利用你一般。”
“……利用？”
季水宁浑身一僵，心里明白凤玖兮的意思，但骨子里过于温柔的她却不懂如何利用人。
“对，利用。”
凤玖兮点了点头，“我昨天就想说，你太单纯，竟连试探都没有就将所有事情对我和盘托出，还交付了信任。”
“这在结盟或交易中可是大忌。”
她起身，走到季水宁面前，手轻轻戳了戳对方的脸颊。
“你要拿捏住对方的弱点，展示自己的强大，让人看不透、让人忌惮、让人害怕，同时适当施以恩赐。”
“这样才会拿捏住对方，让他不会轻易背叛，就比如说——”
她回头看向一脸呆滞的容涟，唇角微勾，“你有事想求我，而且……”
凤玖兮微偏着头，手指轻点唇瓣，“我猜你是想让我去给谁治病，或者救谁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