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哦。”
懒懒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凤玖兮偏着头，微翘的眼尾带出两分凉薄，直看的人一阵心跳如鼓。
“什、什么不对。”
二人被那骨子里透出的傲然冷魅晃了眼，大脑一片空白，还不待做出反应，就听她继续道。
“我承认大学士不弱，但……”
她眸中冷光流转，“贪婪还有对小儿子的溺爱，将会是他致命的弱点。”
“只要能将其利用好，他？”
凤玖兮轻笑一声，带着凉凉懒意，眸中却寒意刺骨，“区区纸老虎罢了。”
“！”
容涟和季水宁愣愣看着对大学士不屑一顾的凤玖兮。
恍惚间，心里的恐惧淡了许多。
好像……他也就那么回事。
厉害是厉害，但弱点也是真明显，确实没必要如此畏惧害怕。
“好了！”
凤玖兮拍了下手，在两人回过神后，看向季水宁，“水宁，快写信吧，我今晚事情有些多，要抓紧时间。”
“好。”
季水宁立刻动笔，不多时便将写好的信交给凤玖兮，眉心微蹙似有些发愁。
“这信……我不确定他会不会看，会不会帮忙，如果不帮……”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用什么方法逼迫他。
但——
“足够了。”
凤玖兮拿着信，眉眼恣意傲然，“他一定会帮忙。”
毕竟除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外，她还能威逼利诱！
拒绝？
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为什么你能这么确定？”
见二人满脸不解，凤玖兮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转头看了眼天色，“你们聊，我先走了。”
说罢，便闪身消失。
“……”
房内瞬间只余二人。
季水宁望着不远处坤宁宫摇曳的灯火，眼中溢出刻骨仇恨，但……
还不到时候！！
“容涟，抱歉，我……实在没心思聊天，皇上的事等明天再说吧。”
她侧头朝他笑了下，笑容极尽悲怆，然后在容涟沉默中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入寝殿。
而就在与她擦身而过的一瞬，他无意看到她顺着脸颊不断落下的泪珠，还有咬紧下唇流出的血。
“娘娘……”
容涟心头一震，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听到如此残酷事实的母亲，只能选择沉默守在她房门前。
这个世界对她、对他们太残酷了，不是吗。
他闭上眼，脑中不由浮现出凤玖兮的背影，她就像一道光，将晦暗的前路照亮。
……
另一边。
这次凤玖兮没用令牌出宫，而是趁夜避开守卫潜伏离开。
岔路口——
她左右看了看，在司务和季水宁父亲季俊中犹豫了下，最终决定先去找司务问清替身的事情。
毕竟，从折磨开口到灭口，用不上一刻钟，就当为‘说服’季俊前做准备了。
想着，她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不多时便出现在平潭街八号一座小府邸门前。
“？”
情况不太对。
这才刚入夜，府里别说灯光，甚至连声音都没有。
难道……有诈？！
她眸色渐深，手中一瞬出现让人闻之即死的剧毒，而就在她将要潜入之时——
微风迎面吹来，带来一丝微不可查的血腥气！
这是……血的气味？！！
她瞳孔一缩，立刻飞身进入，入目便看到十几具中毒惨死的尸体，看衣着应该是府里的仆人。
“！”
被灭口了？！
为什么？！！
是北君泽知道她发现替身的事了？
不！
如果知道，他一定会对她出手，不会像现在这么安静！
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又是为了什么？
总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
凤玖兮神色凝重，循着血腥气的方向，迅速赶去，却还是来晚一步。
不仅是仆人，还有司务一家八口全部惨死！
暗红在理石地面蜿蜒流淌，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她沉着脸，避开血迹，上前检查他们一家的伤口。
一击毙命！伤口光滑平整，甚至有粘合的迹象！
由此推断杀人者入剑、拔剑间隔不到一秒，那剑上甚至都没染血。
有这水平的不是专业杀手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暗卫。
“啧。”
凤玖兮烦躁咋舌，眉头紧紧拧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一个九品芝麻官为什么要动用如此手段，为什么杀人后没消除证据？
如果是她要灭口，肯定会杀完人后纵火，将所有证据焚毁。
而现在却是专业的杀人手段，粗糙的后续处理。
是没必要？还是故意为之？？
搞不懂？！
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