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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断发请罪(1 / 3)

纳兰铭将马拴于店外,瞧他们坐于左侧的蒲团上,端正典雅的氛围,与周围破烂的气息截然相反。

纳兰铭也大步往右侧木椅坐下,端起桌前的茶壶与茶杯,喝下一盏又一盏茶,磕完碗里的瓜子壳,直楞地盯着殿下身侧之玉佩,不见他分半点神情过来。只有正坐两人中间的郡主,发觉她冷硬的眼眸,多次瞧看她。

正想着,必要接近殿下,才能偷得玉佩,只有机会抓于手里,她才能翻身。

“臭婆娘,我的位置你也敢坐!”三个突然出现的壮汉,挡于纳兰铭面前,将她围得严实。

纳兰铭掀开眼皮,不吭声也不打算让座,接着喝杯中的茶。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愁没有帮手。

“臭婆娘,老子说话你没听见啊!”站中间,也最为粗壮的男人怒然拍响木桌。这顿然惹得周围的闲客围观看戏,七嘴八舌却不上前劝阻。

纳兰铭实则是在等殿下,可貌似他还没打算出马,就在她准备把腰间带的短佩刀拔出时,穿黑衫的男人果然屹立于眼前。

南宫晨眉眼锋利,一把扣住壮汉的手腕,将其扭向后。“向这位姑娘道歉。”

“你又是何人!敢出头惹事,你知道我为父是何人吗!”

“报上名讳,我连同你父亲,一起罪与并罚。”他眼眸,纳兰铭并未瞧见,但猜想,都能得知此刻他眼眉充血,是最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壮汉看抓他之人满目凌厉,一副不好惹的做派,还有看似名贵的衣着配饰,也料定是皇城公子,便作罢。

“算了,不与你们一般计较,下回可就没此等好言相劝了。”壮汉协同弟兄,准备走出茶馆。

“慢着,你的歉意,我还未曾听到。”南宫晨没瞧壮汉,而是盯着已站起的纳兰铭。

“不必。”纳兰铭仿佛与对面的他赌气,“只需割下一根指头,方可离开。”说罢,将佩刀拔出刀套,直楞插入破泄的木桌,可眼神还是盯看对面之人。

“你们合起来阴我呢!我只是想让她让个座,并无他意,不至于这般狠做派吧。”这下,壮汉彻底慌乱,他没料到这两人比他还狠,不经咽下口唾液。

“再不济,割下一段发,于我留作纪念。”纳兰铭这会儿转看吓得脸白的壮汉,嘴角勾出笑,没人能猜到,她葫芦里卖的何药?

心理却盘算着,殿下不是好管闲事吗?那就好人做到底呗。

壮汉眯了会儿眼,也被吓怕,正准备走前去接受奖励,却被人先一步拔掉立在桌上的短镰刀。南宫晨手速利落,攥起后腰的长发,划落下一束。

在场之人皆震惊,割发乃是大罪,且这三人之间的矛盾,看得更像是这站对面两人之间的恩怨。

“如若姑娘不嫌弃,这是在下的一段素发,请收下。”南宫晨悟出,面前眼眸带情之女子,至此说的皆是他。

“是谁的皆无畏,小女子在此谢过了。”纳兰铭摊开手掌,掌心朝向他,一段素□□浮地落入掌心,轻微挠得发痒,握紧手,秀发被藏于掌心下,收起镰刀,她以大获全胜的姿态走出茶馆。

*

南宫,东殿。

南宫晨回宫后,便窝于书馆里。

“殿下今日,为何轻易就断了发?”纳兰理从书架上,拿取一本竹卷翻开查阅。其实他想询问清楚,殿下是如何作想?

“那姑娘说道,只需一人断发,事情即可翻篇。”他借口推脱,不愿道说真实用意。

“可殿下也犯不着……”纳兰理凝眉,没敢往下说。

“殿下可知方才的女子,是臣的家妹。”纳兰理本想趁着中秋团圆佳节,带殿下回家府一趟,却没想先于京城外街碰到正值十六芳龄,出府游玩的纳兰铭。

“还当真是有缘。”南宫晨看似不知晓,手握书册翘脚于坐垫上,手握拳撑于太阳穴回复得轻松。他细想上一世,也被纳兰理所利用,其实也算得上他恳请纳兰理,接近纳兰铭。

他想,起初可能是看中纳兰氏的权力,往后也是真打算,与纳兰铭长相厮守,度过余生。

“殿下可还记得,起初问臣的问题?”纳兰理撇向他,一副势在必得的优越感,难怪身为皇宫贵族。

“何问题?”南宫晨姿势不变,看纳兰理一眼后,转回看尽书卷里的梵文经书。

“殿下问,倘若在完颜氏与纳兰氏中,选一人作为妻子,臣会选谁?”纳兰理收起卷轴,放置台面,继而拾起放于桌上的白玉毛笔,熏染上砚台上的墨,在宣纸上描绘。

“你如何作答?”南宫晨听到这,转而将手中的书册收起。

“臣当然偏袒家妹,也愿殿下是真心待家妹,才愿将殿下带去家府。”纳兰理低额浅笑,细语低拂,在宣纸上写下纳兰铭的名字。

南宫晨正坐于软垫间,看宣纸上斜上角的芳名。他转为沉默,原来早于此时,他便是偏于纳兰铭。

*

纳兰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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