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容容月松懈,抬手双臂,将容容月框在怀里。容容月用力推开也推开不开,看着司南弋:“司南弋,你放开。”
“不放。”司南弋眉间闪着一丝得意。
“好。”容容月握紧拳头,对着司南弋腹部就是一拳,司南弋疼得屈身咬牙,容容月趁机从司南弋怀里逃了出来。
司南弋倒在了大床上,双手放在腹部,额头直冒冷汗,表情痛苦。
容容月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痛苦的司南弋不以为然,前几日他拿腿伤骗她寻她开心,今日想必也是装的。
过了一会儿,司南弋依旧躺在原地,捂着腹部,冷汗湿透了整个里衣。容容月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司南弋……你……你不会又是在骗我吧。”
“药……”司南弋的声音比起方才虚弱很多。
容容月慌张起来,若是司南弋被她打死了,不仅她要死,父母还要受牵连,赶紧关心道:“你…你要什么药?”
“在梳妆台……第一个柜子里……有个木匣子……”司南弋蜷曲着身体,表情异常痛苦。
容容月跳下床跑到梳妆台前,找到木匣子。容容月跑上床,打开木匣子,拿起里面的红色药丸放入司南弋的嘴里。
吃下药后,司南弋过了一阵才缓和。司南弋闭着眼睛,声音微弱:“我腹部还有些疼,许是你方才下手太重了,你去将外边那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拿来。”
“嗯好。”容容月马不停蹄跳下床从外面取来药膏,动手解开司南弋的衣服,司南弋忽得抬手护住自己的衣服。
“我帮你擦,你好好躺着便是。”容容月很是愧疚,方才下手太重了,他才会疼成这样。
司南弋捂着衣领的手有些松动,平躺在床上,任容容月脱去他的衣服。
容容月揭开司南弋的衣服,被眼前的躯体震惊住了。他的身体布着长短不一的伤痕,最长的伤痕从左边肋骨连到右肩,每一条伤疤都没有缝合的痕迹。腹部、胸部留着一些淤青。
司南弋看着头顶上的床帐问道:“吓着了吗?”
“疼吗?”容容月回过神来,取下药膏轻轻擦在司南弋的腹部的淤青处,不知道是在问淤青疼不疼还是伤疤疼不疼。
司南弋没有回答,由着容容月替他上药。
上好药后,容容月替司南弋穿好衣服,司南弋长臂一揽,将容容月拥入怀里:“我要和你起一起睡。”
容容月本想推开司南弋,想起司南弋满身的伤疤,如何都下不了手。轻轻推了推司南弋:“我再去拿条被子。”
司南弋抱紧容容月,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不用,我身体暖和,用不着两条被子。”
“但是……”但是她们未成婚,如此这般,传出去如何是好。
头顶上传来司南弋迷迷糊糊的声音:“还有六十八天,我们成婚。”
容容月一惊,抬眸望着他,他也在计算日子?
容容月看着司南弋,心中笃定六十八天后,她会离开京城。
次日,代盏照例将二人送到南书院。容容月最为不解,明明司南弋已经身体痊愈了,还要坐在轮椅上,莫不是装病上了瘾?
行至南书院,刚下马车,听见一位公公的呼声:“三少爷。”
容容月停住脚步等着公公,公公跑得气喘吁吁,语气里皆是恭敬:“三少爷,叶国公来京,皇上让您出城迎接。”
司南弋神情淡定,似乎早就预料到叶国公会入京。司南弋从袖袋里掏出一枚金叶子递给公公:“多谢公公跑一趟。”
公公看着金叶子,眼里闪着金光,舌头都要捋不直了:“不劳烦不劳烦,三公子快些去吧。”
“好。”司南弋点头应道。容容月只好推着轮椅回到马车上。
代盏驾着马车驶向城外。刚下车,就见左丞携着几位公公站在城门外,士兵隔开两旁的百姓。
下了马车,司南弋好心提醒了一句:“琉璃跟着祖父一起来了。”
代盏听到琉璃二字,表情一下变得慌张,忙迭着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扔给司南弋:“少爷,这本书对你有用,你留着,我先走了。”
容容月从未见过代盏如此慌张过,问道:“他为何要跑?”
“红颜夺命,自然要跑。”司南弋嫌弃的看了眼怀里的书,偷瞄容容月几眼,把书收进了怀里。
“这是什么书?”这本书容容月在代盏哪里看到过,亮黄色的封皮,在京中少有,代盏是学武之人,这莫非是什么武功秘籍?
左丞府人人皆武,若是她学了这本武功秘籍,会不会像神仙姐姐一般厉害。容容月拍了拍司南弋的肩膀:“司南弋,这本书能否借我看几天?”
“不能。”司南弋直接拒绝了容容月。
容容月心中不满,冲着司南弋做了个鬼脸:“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