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在那间破庙的门口撒了一点陈米,上面还隐约的盖了层浮土,这样一来,只要有人来此,他必定会发现!
秦岭又在庙外设了一道又一道的机关,以前的秦岭对自己设置机关的技术无比的自信,可是现在他反复试验之后才肯放心。
秦岭将竹骨立在庙前,外面的机关是阻挡朝廷的人,若是有人破了他的机关,那一定是江湖人,那人看到竹骨立于此处,便会知道里面的人是受他相护的,只要是他想活命,便会给秦岭这个‘面子’!
秦岭煮了粥,看着那半个苹果,塞给常逾,故意说道:“还说咱俩一人一半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给我带的,脑袋都不好使了,一共两个苹果,咱们一人一个不好吗?搞得现在都半个半个吃!”
其实根本没有第二个苹果,只是秦岭为了糊弄常逾多吃些东西,想出来的说辞,反正他看不见。看着常逾吃得香,秦岭割开手掌倒了碗血给他,命令的口吻说道:“喝掉!”
常逾本有些笑意的脸上,瞬间冷却,这扑鼻而来的血腥气,不用秦岭说,常逾都知道这是什么。
秦岭挥着勺子,用这命令的口吻说道:“你不喝,我便点你的穴道灌下去,你若吐出来,我便再割一个口子,直到你肯喝!”
常逾满脸的愧疚,端着碗的手宛若千金重,强忍着眼眶中的湿气,将那碗血喝了下去。
常逾口中弥漫着腥甜:“对不起阿恙···”
秦岭嫌弃的拧着脸:“打住,你若再说对不起,我就跟着你说谢谢你,咱俩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看谁说得过谁!”
秦岭用一句半开玩笑话让常逾接受,可在这样的场合里,秦岭越是这么努力,常逾便越觉得对不起他。
秦岭将他手中的碗抢回来,丢进水桶里,等着一会洗,又拿了个干净的碗:“你一碗我一碗,再拿三炷香,咱俩拜把子得了!”
秦岭在这个时候还是碎嘴子,只是希望这样能让常逾不那么难过,秦岭塞了个馒头给他:“顺顺味道吧!”说着又顺手倒了碗粥刚刚煮好的粥给他:“别噎死了!”
常逾端着滚烫的碗,不断的倒手,听着秦岭将勺子丢进碗里,溅起的米粥崩在自己的脸上也不在意:“你不吃吗?!”
秦岭起身又去看着药罐,忙的像个小媳妇儿:“我都是边做边吃的,怎么样,我做其他的东西不怎么好吃,不过这粥应该差不到哪去吧!”
常逾只是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不敢细品,直接咽下去,他是个对食物没什么要求的,可秦岭这粥,确实是难以下咽···“味道还挺有创造力的!”
秦岭根本没听出来常逾的言外之意:“好吃就多吃,过几天我买只鸡给你补身体!”
常逾:“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照顾岁桉!”
秦岭起身看着平日里严肃的常逾,现在乖巧的不行,忍不住拍了拍常逾的头:“我这人只会照顾孩子!所以啊,阿逾,你要乖哦!”
常逾也仰着头,乖巧的应着:“好!”
秦岭被药罐子里的气韵熏的皱眉:“我已经给文青山递了消息出去,而且你这伤现在动不得,所以我们可能还要在此处住些日子!”
秦岭看着常逾还是一脸的沉重,忽然灵机一动,将炉子往他身前凑了凑,将扇子塞到他手里:“别光吃饭不干活,你的药,你自己煎!”
常逾的嘴角这才稍稍有些笑意,秦岭趁热打铁:“把你那袍子往后拽一拽,烧着了,我可不会给你买新衣!让你光屁股跟我回去!”
秦岭用身上仅有的钱给常逾买了药和一些吃食,可这些远远不够,现在满大街都贴着寻找常逾的告示,秦岭知道这根本不是寻人,而是皇帝为了皇家颜面,秘密抓捕常逾,没准还会就地正法,文青山他们到这还要一段时间,所以他们还要在此处待些时日,秦岭看着空空如也的口袋,长叹了一口气:阿逾啊阿逾,现在可是要我养你了!
秦岭白日里在码头搬货,傍晚在茶楼说书,晚上给常逾熬药做饭,连续几日下来,原本就瘦弱的人,几乎就剩下一个框架了,索性塔西和扈慈最近安静的很,没来找他们麻烦,也算是给常逾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秦岭照常给常逾熬粥煎药,困倦的不免打着瞌睡,若不是庙外的猫叫,或许这药煎糊了都不知道,常逾听着他的咳嗽声,关切的问道:“你生病了吗!?”
秦岭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些发烧,七尾狐尾绽放后,他的身体有了极大的转变,他不在畏热,而开始了畏寒,以前对于毒物毫无反应的他,如今也有了一些反应···
这样的季节,秦岭只是一件单衣,加上来回折腾,不烧才怪,只是他一直忙着常逾的伤,没有注意到罢了···
秦岭:“还不是给你熬药,你这药太呛了!你现在颅内有血块,不能动用内力,除了这药,我只能简单帮你针灸,但效果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岭装的像是那么回事,以为常逾看不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