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将仇恨记在他身上,所以只要他出了寒盛楼,便等于自寻死路。
珺娘:“好,从今日起你没有份例,口粮减半,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同时,寒盛楼里的人都是你的主人!明白吗?”
男孩儿没有应答,听着珺娘继续说道:“给你三日的时间负责你母亲的后事,三日后我要看到你在这间屋子!”
那孩子眼神里未必有感激,却还是隐忍的应了下来,九爷将孩子带出去,这屋子里便又剩下十七和珺娘两个人。
十七:“姐姐何必这么吓唬孩子呢!”
珺娘:“你看的出来,那孩子可未必!”
十七:“这孩子已经对你有敌意了?”
珺娘倒了杯水,这忙碌了半日,她可是滴水未进:“无所谓,我又不在意,这孩子眼睛里都是仇恨,我若不分散些,他便整日只想着如何能杀的了西宁郡主!她母亲这样护着他,可不是让他留着性命去送死的!”
十七:“你将他送到我处,不就是想,若这楼里的人做的过分,让我给他撑腰吗?”
珺娘:“这寒盛楼里的关系不比皇宫简单,他想活下去,既要知道如何在各方势力中斡旋,也要知道如何示弱和树大乘凉的道理!”
秦王府里,奢靡之风依旧,秦王也并没有因为圣上的责罚失了秦王的风度,很多事情,圣上不是不知,只是无法惩治,便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就是这份纵容,造就了如今这般无法无天的秦王,秦王妃虽然不喜,可她深知自己为何会嫁进来,周氏虽然不算什么朝中贵族,可毕竟因为桃李满天享有盛誉,未免连累母家,她也算是忍辱负重了。
婢女心疼自家小姐,本来嫁进这亲王府就是被迫,除了新婚那几日和姑爷称得上是新婚燕尔,剩下的日子都是应付了事,每日不是逼着小姐去结交这些文官的家眷,就是非要小姐进宫去和淑妃学礼,可就算秦王妃将每一样都做到让人挑不出错来,秦王依旧是看不惯,之前对他的恭敬有加,在此刻也荡然无存,一时间,秦王妃和荣王妃想较,竟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了。
越州刺杀之事,圣上多少也猜到了这其中的奥秘,自己的这两个儿子,他是看着长大的,荣王是个痴的,任人唯亲,没个主见,有人说一句,他就能听一句,秦王心眼子倒是多,可为人暴戾,不择手段,所以越州之事,他们两个没一个能独善其身,皇帝借了马远华之事训斥秦王,本就是寻个由头让他避开此事,却不成想,秦王主动禁足,竟然还在家中开了个家塾,让这些达官贵人家的女眷来此读书,秦王仗着周氏才女的名头,广邀朝中重臣家的女眷来秦王府学礼,周氏不愿,秦王便拳脚相加,可偏偏打的都是些腰身脊背这些见不得人的地方,秦王殿下在外还有个宠妻无妾的好名声,所以这任凭分说,谁也不会信啊!这些日子,市井间又传出了他勾结慕容颂的事,秦王便更加着急开办私课的事儿,想以此来探探朝中的态度。
周氏算是被秦王软囚于房中,只有每日授课才准她出来,要是不听从,便又是一顿打骂。可秦王妃自幼受的是儒学大义,广益礼诚,纵使秦王如此,她也不会更改自己的心性!
今日授课结束,秦王妃前脚送走了那些女眷,后脚秦王便来质问:“今日你教授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秦王妃:“殿下要我结交这些女眷,我做了,要我授课于她们,我也做了,怎么,如今连我授课的内容,都要管了?”
秦王:“王位尊崇,亲疏离断,臣子职权,司职当守?!我将她们叫到此处来,就是来听你讲如何成为人臣,如何奉公廉守的?”
秦王妃虽然是秦王的附属,可也有着文人的风骨:“我不觉得我所言有误,殿下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秦王妃的脸上,瞬间五个红肿的指印显现在秦王妃的脸上,头上的珠钗掉落一侧,碎发停落倒是将那五个手指印盖的不甚明显,可火辣辣的疼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秦王妃盯着地上的珠钗,那是新婚之夜,秦王亲子插进她的发髻中的,本是淑妃的陪嫁之物,赏赐给他们,便是希望他们夫妇能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如今倒是像一句讽刺了。
秦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也别跟我装糊涂,这些人对我的用处你知道,不想再受皮肉之苦,就想想,该教些什么?!”
秦王掐着她已经不太对称的脸,镜子里的两人,一个面目可憎,一个狼狈不堪,可就算如此,秦王妃依旧没有求饶示弱。
秦王离开以后,周氏拾起地上的珠钗丢就妆奁盒中,吩咐婢女去取些消肿的冰巾,自己坐在铜镜前,拿出一直白玉簪,将散落的碎发重新梳妆整齐,将珠钗拾起是她给秦王的脸面,丢进妆奁,是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她们夫妻的情分,重新妆发,是因为除了秦王妃的身份,她还是周家女,这二者从不冲突。
婢女拿了冰巾:“我自己来!鹤云,你去收拾收拾吧!”
“王妃娘娘!明日不行就不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