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你以为我不想讲就能不讲了吗?进了这王府,我便知道我再不仅仅是周家女,可纵使秦王妃的身份众人趋之若鹜,本也不是我心愿所得,你以为那些文臣让家中的女娘来我处识读,看中的只是王爷吗?他们在意的是我周家女的博识,顾忌的秦王的势力!”
“要不咱们给家主去封信吧!”
秦王妃:“兄长不入仕,说白了,也不过是平民百姓,明知势力悬殊,何必蛋击顽石,他想挟家眷令其归属,那我也得让这些人明白,天下为公,尊不可逾的道理,那些文臣多数受教于我周家,可多少人愿意用自己的官途去赌我周家的生死呢?我不会像王爷一样对其施以恩泽,却要求报之诚!我自嫁入这宫墙,便做好了万全的思绪,以我一人之身,换周氏忠隐,很值!”
“娘娘···”
秦王妃:“我虽是女流,可自幼读的是圣贤书,识的是朝廷律法,生逢乱世,自是能者为引,肩负重任,周氏不才,夺不回故土疆域,只能传识论道,让这天下人知晓何为忠义,何为贤良,何为正道!一朝入仕,终生承责,谏言不惧威逼利诱,持枪不恐强于己身,能者入仕,不退不畏,敢言敢付,上扶天子,下佑百姓,中流砥柱之位,是则一方父母,守之安隅!”
鹤云自幼跟着秦王妃,虽没有秦王妃深明大义,可也是熟读了圣贤书,秦王妃口中所说,她自然知晓,可这皮肉之苦,本是文臣最受不得的,更何况是官家女眷,可秦王妃如今倒似是女帝的风范···
和颖妃以及唐衍的交易完成,常逾踏上了征途,哪怕漫无目的,却也从未放弃···颖妃要他继续在锦衣卫任职,但也从不干涉他寻找的脚步,在颖妃眼里,他寻找知己固然,可在朝中无功也是不可。
自从常逾知道,秦岭很有可能在寒潭或者雪山生活之后,每次遇到需要路过雪山寒潭的任务,别人不愿意去的时候,常逾都会主动请缨,一年多以来,他几乎走过了大半个大齐地域,在没有封王的这段时间里,常逾从正四品的镇抚使到从三品指挥佥事,常逾可以说是功劳无数,官职一度跃居于常骁之上,每次皇帝的奖赏通通不要,只会求一样恩赐,从西域的桜霜冰枕、北疆的绝世冷玉到天山陨玉所至的雪窑凉榻,都一样一样陆续的搬进了常府,别说整间屋子都是沁人心脾凉意入骨,就连旁边的屋子都是夏天趋之若鹜,冬天避之不及。可常逾却常常来此,一呆就是几个时辰,每次除了顾郦没人敢来叫他,可屋子里无论添了多少东西,对于常逾来说,都还是少了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