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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00“萧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杀了那煊国女帝!她可是南羌灭国的罪魁祸首啊!”
此时的韩怡然丝毫不记沈鸢对她的救命之恩,眼底满是恨意。
若非她一开始不知,不然定要杀了那女魔头才足以泄愤。
“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鸢儿她是个好人。”
一时之间,萧野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可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是恩师之女,一时之间萧野也左右为难。
当天夜里,沈鸢坐在窗前,看着面前已经绣了一半的婚服。
母后说过,女子只会为心爱的男子缝制婚服。
现在呢?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笑话,从未被人毫不犹豫地选择过。
靠在窗边,沈鸢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只感觉到头疼欲裂。
沈鸢病了,难得病得那么严重。
当萧野知道消息后,急匆匆进宫时,却被柳儿拦着不许见。
“为何?此时你家陛下需要我。”
萧野咬着牙,话语中带有一丝怒气。
柳儿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下方的人,冷笑一声,“殿下的好意臣心领了,可是昨日宫内,与其他女子卿卿我我的人可不正是殿下吗?”
萧野又怎会听不出那话语中的嘲讽意味。
但昨日他也没有多想,原以为这并不是件大事。
“我家陛下绝不忍受二女共侍一夫,殿下还请回吧”
话音落下,柳儿毫不犹豫转身回了殿内。
“砰!”
随着她背影消失,大殿的门也随之关上。
闻风有些担忧地看着萧野,原以为是苦尽甘来,没想到竟然还有此事。
萧野也是个倔脾气,见沈鸢不理自己,便转身离开了。
殿内,沈鸢的脸色苍白,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整个人虚弱无比。
“陛下,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将萧野赶走了。”
柳儿跪在床前,接过宫女手中拿着帕子为沈鸢擦拭身体降温。
今早还好她发现得早,不然沈鸢光是高烧就都给烧傻了。
“嗯。”
沈鸢点点头,却不再多说一个字,现在她需要的是好好休养。
这一来一回的,沈鸢和萧野原本定下的婚期就耽搁了。
等沈鸢身体好转,俨然已经到寒冬腊月了。
三个月来,沈鸢闭门不出,朝堂之上的奏折都是直接送到她的寝殿,由柳儿念给她后批阅。
在这其中,萧野也不是没有来过,可是每次都被柳儿挡在门外一步都不许踏入。
再后来,萧野来的次数渐渐也少了。
年前,宫里需要宴请各国的掌权者,沈鸢的病才好,也勉强打起了精神。
“陛下若是不愿,自然可以将此事往后推。”
沈鸢坐在铜镜前,柳儿站在她身后,一双巧手很快就挽好了发髻。
为了不显脸色苍白,沈鸢难得多上了些脂粉。
“无碍,毕竟是三国的大事,孤不出现也不太好。”
看了眼窗外的雪景,沈鸢心底一片寒凉,对萧野的感情也淡了许多。
夜里,三国掌权者以及高位官员齐聚在议事殿内,看着眼前歌舞升平。
出人意料的是,萧野此次竟然还带上了韩怡然,也不知是想给沈鸢添堵。
“南羌殿下好本事,陛下张罗的宴席竟然还带了别的女子赴宴,难不成是不将我家陛下放在眼里吗!”
柳儿见不得沈鸢被羞辱,出声对着萧野呵斥道。
萧明看着萧野和沈鸢之间的交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人人都说这煊国女帝以明理治理天下,可是谁人又知,当初的女帝手段残忍足足屠尽了我满门族人!”
还不等萧野说话,韩怡然便站起身,悲愤道。
听到韩怡然的话,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谁人不知沈鸢的手段,可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煊国和南羌分庭而治,马上也都成为一家子了。
也不知道现在南羌的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羌的众臣也纷纷看向自家殿下,想要从中看出什么端倪,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韩小姐此话莫不是在责怪陛下?你是什么身份敢如此说话!”
柳儿出声呵斥,处处维护沈鸢。
“韩小姐是本殿恩师之女,自然也是南羌的贵人。”
萧明不急不缓地道。
自然,韩怡然的父亲也是他的老师。
沈鸢倒是没将这二人放在眼里,反而看向了萧野。
其他人什么态度她一点都不在乎,令她在乎的唯有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