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鸢来说,她更愿意和品行端正的人合作。
可詹斌为了一己私欲可以控制自己的妻子,甚至对妻子动手,这点是沈鸢所无法认同的。
“既然詹斌这么想要西方城城主的位置,不如我们就让他坐一坐,只不过这个位置他是否能坐住可不一定。”
沈鸢双手交叉,下巴抵在了手背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萧野和闻风对视了一眼,心中不寒而栗,当初还好没和这个女人真正交手。
沈鸢的计划十分普通,但又需要精心谋划,每一步都需要小心谨慎。
而另一边,詹斌看着屋内的詹悦,冷哼了一声带着人离开。
詹悦这才松了口气,看着手中的丝巾渐渐攥紧了手。
前几年她被詹斌控制了心智,导致如今孤立无援。
目前想要逃离现在的情况,就只能靠沈鸢了。
几天后,按照詹斌所说的,詹悦要当众给沈鸢道歉。
此事很快就传遍了西方城内所有的地方,几乎所有的百姓都站在詹斌这一边。
“詹悦就是西方城的败类!西方城就是因为她才导致越来越落魄的!”
在西方城内,很少人知道詹悦领主的身份。
他们觉得,詹斌身为领主,让一个女人道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道歉当日,沈鸢与詹斌坐在同样的高度,而萧野则坐在了沈鸢下首的位置。
闻风和柳儿各站在二人身后。
詹悦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聚集越来越多的百姓,隐藏在毛毯之下的手渐渐握紧。
她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詹斌,很明显这件事是詹斌有意宣传,才会让百姓都聚集在领主府门外,只为看她的笑话。
沈鸢似是注意到了詹悦的不对劲,对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而后转过头看向自己右手旁的詹斌。
“领主大人,既然人都全了,那是否可以道歉了?我的时间也不是白来的,在这浪费了几天损失可不小。”
在明面上,沈鸢的受蒙琳指令来做生意的。
对一个生意人来说,自然时间就是生命。
詹斌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詹悦,“原本是说好今日给沈姑娘您道歉,可是她毕竟是我夫人,不如沈姑娘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一番话既表现了詹斌为妻子担忧,又顾及全面。
沈鸢冷笑了一声,她就知道,在今日詹斌必然会有些小动作。
“不道歉也行,那就按照你我之前商议好的,西方城每年和东方城合作,且要让利一半。”
沈鸢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让利一半,再加上一些耗损,可谓是白白赔钱进去。
堂堂的一城之主又怎么会同意这件事?
詹斌也没想到,沈鸢会狮子大开口。
原本他想着只要沈鸢的要求不过分,他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再和沈鸢私底下商量即可。
可现在要是答应的话,这就不是一件小事了,西方城的百姓也不会放过他。
詹斌没想到,自己之前散播消息聚集的百姓如今倒是成了自己下不来台的见证者。
一阵海风吹过,詹斌的发丝随之被带动,就像他此时混乱不堪的心情。
詹悦倒是镇定自若地坐在轮椅上,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一般。
“哦,我忘了,詹公子好像你并没有做决定的权利才是。”
半晌后,沈鸢瞧着詹斌不语,双手拍了拍而后站了起来。
她缓缓走到了詹悦的身后,从婢女手中将人接了过来。
不论詹斌怎么使眼色,她都没有回应。
“当初西方城领主一事便是混乱不堪,如今我想问问这西方城到底是谁做主?谁能拿得出这领主印记呢?”
沈鸢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些年来,西方城的众人皆以为詹斌是领主,只因为平常无论大小事物都是詹斌亲自处理的。
可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见到他当面拿出过领主印记。
沈鸢说着,萧野从怀中掏出了一沓子的纸,上面写着的东西足以让詹斌身败名裂。
“你们在干什么!来人快给我拦住他们!”
百姓的脸色越发地复杂,看向詹斌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厌恶。
此时的詹斌才真正感觉到心慌。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百姓瞬间改变对他的看法?
随着一张纸飘落在詹斌的脚底,他弯腰将其捡了起来。
上面大大小小都是他这些年杀过的人,祸害过的姑娘,以及贪图的物资。
对于岛上居民来说,生存的物资比什么都重要。
与之相媲美的就是自己的家人。
沈鸢从察觉到不对劲的第一天就开始调查詹斌,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调查出来的东西就让她感觉到一阵恶心。
“从你成为城主以来,每年都会多出三十几个姑娘死于非命。你甚至为了掩盖事实还编造出了一人为你顶罪。”
沈鸢一手拿着罪证,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领主府内。
“这些姑娘虽然没有什么联系,但你唯一的漏洞便是白衣。”
原来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