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掌握的感觉实在糟糕。
钟月涓留在京大这边于他其实不是坏事,白兰芝看见了,患得患失,他才能将白兰芝拿捏得越稳。
他越紧着钟月涓不放,反而惯得钟月涓拿起了乔,对他的错处不依不饶。
谢晓荣理清了思绪,重又冷静下来,还是得再晾一晾钟月涓才好。
混沌店里的老板掌着勺,钟月涓和谢晓荣的纷争他从头听到尾,见谢晓荣还站在店里。
他女孩儿与钟月涓岁数相仿,老父亲忧愁着女儿会在野小子那里吃亏,听了这事,几乎想给谢晓荣的头上来一铁勺。
他对谢晓荣怒目而视:“什么玩意儿,杵这里,老子不做生意了?”
谢晓荣说:“店里都走-光了,你哪来的生意?。”
老板把勺往案上一磕:“就是你这个晦气东西挡了我的生意!”
谢晓荣憋着气走了。
钟月涓回到家里,一晚上的好心情都叫谢晓荣给搅合了。
她抓了凑上来的三万泄愤,三万被揉的四仰八叉,小小的猫脸,大大的疑惑。
钟月涓盘腿坐沙发上开始盘账,按照老规矩,钟月涓提了卖花钱的一半,转进卡里算做储蓄。
上期视频的收益也提了出来,放了这么几天,涨幅小了很多。
蚊子再小也是肉。
临睡前又铲了猫砂,给三万换了食水。
钟月涓枕靠在仓鼠娃娃上,人缩进被子里继续看那个古装电视剧,熬了个大夜。
手机砸脸上的时候,钟月涓清醒了一瞬,很快跌进更沉的黑夜里。
梦里,她走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岔路出来了电视剧那位风度翩翩的男主,腰佩香囊,手握折扇,邀她灯元节一道同游。
她盯着男子的脸看了一会儿,摇摇头。
男主叹了一口气,走了。
过一会儿,又走来一人,还是那个男子,钟月涓定睛一看,见那张脸已经变做了丁黎的模样。
她有些高兴,答应了。
丁黎带着她欣赏街头节目,吹火,耍剑,舞狮,煞是好看。
钟月涓自告奋勇,她也要表演。
……
她选了胸口碎大石。
她躺在长凳上,足有一人高的石板被抬了上来,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的胸口。
丁黎含笑看着。
她猛吸一口气,大喝一声。
梦醒了,钟月涓胸口还存着石头板的千斤重量,抬手要掀开,发现压-在胸口差点给她送走的是三万。
三万见她醒了,从她胸口跳了下去。
钟月涓又挨了一脚结结实实的后蹬,几乎在天花板上看见了她素未谋面的太奶。
钟月涓给三万抄回来,按着打了两下屁-股,三万屁-股却跟着钟月涓的手越翘越高。
还享受上了。
钟月涓从被子里支出一条腿,把三万扫下了床。
见它就来气。
天光大亮,已经是中午了。
肚子饿得咕咕响。
手机接到了丁黎发来的消息。
丁黎:下午有空么,我买了些菜,带三万来我这吃吧。
钟月涓秒回:请给我一口饭.jpg
她找来了昨天吃剩下的薯片,对付了几口。
案上还放着一捧香槟色玫瑰,钟月涓视线在花上顿了顿。
昨天出门前,她脑子一抽,想着把花送给丁黎。
……他上次付钱了花没拿走,正好,下午再烤一盘蛋挞端过去。
钟月涓伸了个懒腰,准备拍些剪辑素材。
架好手机,找准了角度。
镜头前,钟月涓先两手握拳,右手放了冻干,左手没有。
三万鼻子动了动,蹲在了右手面前,钟月涓右手展开,里面有一块冻干。
三万就着钟月涓的手,吧嗒吧嗒吃了。
舌头软软的,带着温热。
然后钟月涓张开了左手,里边是有着三块冻干。
三万的眼睛停住了,探头过去就想继续吃,当着三万的面,钟月涓将三块冻干放回了罐子。
三万的视线跟到了冻干罐里,又看了看镜头后面的钟月涓。
“喵嗷——”
声音透出强烈不满。
钟月涓忍着笑意,继续一本正经地和三万玩猜拳游戏。
第二回合,三万跑到了钟月涓的左手边。
钟月涓左手摊开,手上空空,什么都没有,三万用爪子拍了拍钟月涓右手。
右手打开,还是什么都没有。
也该叫三万知道人心险恶。
第三回合的时候,三万不玩了,它哪只手都不挑,往桌上一倒,露-出肚皮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