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深得圣上信任,雄才大略又兼有赫赫战功的翊襄王!谁人不知?”
说着,陆十安长长的“哦”了一声,似是恍然大悟般的道 “不过翊襄王的名讳倒确实不为人所知,姑娘怕是只知表象,并不知其背景啊。”
阮清清怔愣在原地
宁奕,竟然是位权势滔天、握有重权的当朝王爷?
怪不得
怪不得从见他第一面起便觉他通身的气势威严不似寻常人,怪不得他往常连娄知县的面子也能毫不留情的驳掉,怪不得他能在同福被锦衣卫查抄之后仍能护她和小贝周全,怪不得他能立马安排她探监的请求……
原是她太天真,只以为他是个有着泼天富贵的闲人,不想他背后的水那么深。
回想着与他相识之后的一幕幕,阮清清突然感觉心底似有密密麻麻的小针在戳着,又痛又麻。
陆十安细细观察她的神色,冷眸微眯,幽幽开口道 “翊襄王他骗了你,他哪里是什么员外。”
话音未落,阮清清只感到一股微微的冷风,顷刻间,陆十安便从八步外的距离瞬移到了她面前,那张冰冷阴鸷的脸险些要贴上她的。
阮清清惊得向后仰去,脚下不稳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腿上吃痛,也教她缓过了神来。
她侧眸看向了他的方向,冷冷道 “我乃一介民女,实在是没什么值得他骗的。”
“可他骗你的情啊,他又不能真的娶你一个民女,又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你啊?”陆十安负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阮清清手指缓缓收紧,不发一言。
冰冷的手伸出,抬起她的下巴,陆十安逼迫她直视他的眼 “姑娘这般聪慧,怎能被情爱束缚住?不若你同本座合作,只要你肯指认宁奕勾结私盐商贩,本座保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
他缓缓的俯下身来,贴在她的耳边,语气中带着一丝循循善诱,轻声道 “本座还能就此放了同福客栈的人,如何?”
阮清清向后撤了半步,冷冷凝视着陆十安,一个抬手打掉了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啪!
一个耳光重重的掴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大力的让她脸颊疼的几乎麻木,嘴角也缓缓的渗出了一丝血迹,耳朵一阵一阵的嗡鸣。
“你别不识抬举!”陆十安怒目而视 “本座好好同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赶快答应!”
阮清清捂着半边脸,冷笑 “你想都别想。”
她原想着自己尽快去云庭荟而后尽快回宁府,不叫他担心,可还是高估了自己
现下,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她不能答应眼前这个阴狠毒辣之人,如果答应了,就只会有一个结果——
宁奕勾结同福客栈制售私盐。
他们谁都活不了。
听陆十安所说,他是极怕宁奕查明真相揭露他的,所以才想着借她之口栽赃污蔑宁奕,反咬一口。
如此这般,能救同福的也只有宁奕。
她自己已然身陷险地难以脱身,都是她自大自负的后果,她担了。
但宁奕一定会查明真相,揭发锦衣卫,如此,同福客栈便能脱罪了。
阮清清忽而笑了,带着一丝轻松释然,也带着一丝决绝,对上陆十安的双眼,她定定的道 “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陆十安猛地直起身,眸若寒冰,面色紧绷,连声道好,末了,回身朝属下轻轻吩咐 “姑娘想尝尝锦衣卫的刑罚,满足她吧。”
回眸又望向了阮清清,他笑道 “姑娘那便好好享受吧,要是改主意了,便告诉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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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庭荟
两列宁府的侍卫直接冲了进去,训练有素的将店内的客人清了出去,而后将一众伙计围在了大堂
当宁奕踏入大堂的那一刻,凛冽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他剑眉紧锁,双唇紧抿,冷冷的视线扫过,仿佛结起了一层冰霜
云庭荟掌管经营的老伙计颤巍巍的迎了上来,不住的拱手 “哎哟喂,宁员外您这是做什么呀?您要想包场用膳言语一声便好,何必搞这么大的阵仗啊!”
“有人举报,云庭荟制售私盐!”凌风手按在佩刀之上,自宁奕身后上前一步,冷冷开口
这情状,一如当时的同福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