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下跪请罪,“还请陛下恕罪。只是奴才着实不能受人这般污蔑。如若不然,教我家娘娘如何处?”
“卑职确实认得内侍,虽然彼时你往脸上点了一颗痣。”尤源校出口指证道。
“我何尝往脸上点了一颗痣?”楼宇回怼道,脱口而出,惊起一阵涟漪波荡。
此言一出,叫皇帝面色乌压压黑了半分。
“还有一事香涉尚未回禀。”冷眼旁观一番,我面容满意地对皇帝道:“正系天雷之火一事。”
香涉顺着我的眼神,对皇帝磕了一个响头,道:“那夜,正系珩妃娘娘吩咐奴婢取中安宫西北角水井上所盖稻草放置于移宫洲的屋顶,借以引燃天雷之火,以此令柔贵姬受惊小产,亦企图令折中才人葬身火海。还吩咐奴婢早早与玎珞交好,借此良机偷来羊脂玉八宝海棠耳坠,并于彼时放置于移宫洲附近、引人注目的雪地上,好陷害玎珞、污蔑琽妃娘娘。”
“什么?”琽妃惊叫起来,“原来玎珞竟是被你诬陷致死!”伸出手来,颤抖着指着珩妃,满眼难以置信,含了九天之上的怒气质问道:“你竟这般狠毒?!”
“无凭无据,何来狠毒之说?”珩妃打着素绢团圆秋扇,神态强自安然自若,只看着琽妃,嘴角一抹微笑。
众人皆被她此刻的神态唬得团团转,一面意图相信,一面又怀疑系我与琽妃冤枉了她。毕竟,珩妃她素来亲厚温和,待人坦诚。如此一来,愈发显得我与琽妃心思深沉、扰事不宁,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暗暗心道:不行。今日一旦叫她逃脱,只怕日后再想捉住她的把柄,可就难了。
逡巡的目光转向婺藕等人,本希冀她们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然则转念一想,她们一向与我交好,她们作证之词,御殿诸妃如何会信?岂非自寻烦恼?
不过深思片刻,我随即有了主意,郑重其事而严肃道:“陛下,妾妃认为,香涉与尤源校所言,确有其事。”
“哦?”正陷于深思中的皇帝闻言,转头问道:“不知琽妃何出此言?”
“方才楼裕所言,“我何尝往脸上点了一颗痣”一句,显见道明当初推香涉落水之时,他不曾往自己脸上点痣。换言之,他确实推香涉下水。如此说来,香涉受令偷盗羊脂玉八宝海棠耳坠以陷害玎珞、污蔑妾妃之举便顺理成章。再者,陛下若不信,大可请香涉演一段仿声。如此一来,亦好叫众姐妹知晓她所言是否为事实。”我随即吩咐道:“香涉,你且演一段来看看。”
香涉咽下一口气,酝酿半晌,以手掩口,方吐露出一句话来,“快点,动作快点。”
“此话正系妾妃当日所闻。”折中才人当即叫出来,转头对皇帝惊呼道:“陛下,正是这道声音。”
如此一来,珩妃之罪,昭然若揭。
皇帝瞧了珩妃良久,方缓缓起身,面对依旧安然自若的珩妃道:“朕原本意欲今日宣告御殿、立你为后,谁曾想你竟这般狠毒,无恶不作,当真可恶至极。”眼中难掩厌弃之色。
诸妃纷纷倒吸一口气,我亦无例外:原来皇帝早先所言双喜临门一事,竟有封珩妃为后的打算,怪乎琽妃如此心急,昨夜便来找我联手。原来如此······
沉默不语的珩妃抬头,仔细而悄无声息地凝望着皇帝,眼色含泪悲凉,面容甚是辛酸苦痛,只说不出话来。
“秦敛,传旨御殿”皇帝直起身来,死盯着氏,谋害皇嗣、残害嫔御、赶尽杀绝,其心可诛,着褫夺封号,降为保仪,幽禁安和院,余生掌宫中书籍编纂,永世不得出。”眼见坐姿端庄如初的珩妃面露万分惊愕之色,皇帝继续道,语气森冷如寒冬腊风,冰冷刺骨,“贴身宫人坚冰、念姿、楼裕赐滴水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