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陆竟炀拨开人群大步往里跑。
那女子全力挣开蔺时冉的力道,跑向另一侧,越窗而下。
蔺时冉转过身看向戴玉萍,“母亲,没事吧?可有伤到?”
戴玉萍抬起蔺时冉的藕臂,声泪俱下,“冉冉,让母亲看看你的手。”
此时陆竟炀跑了过来,“冉冉!母亲!”
经历过刚刚的生死,两个女人的手还在颤。
戴玉萍哭着着急道,“冉冉受伤了,咱们先去医馆。”
蔺时冉道,“母亲,我没事,包扎一下就好了。这事蹊跷,咱们先回客栈。”
陆竟炀满眼心疼,“冉冉说的对,先回客栈,我差人去找大夫。”
又掏出帕子,简单包了一下,带蔺时冉和戴玉萍先行回了客栈。
——
青石客栈,二楼。
戴玉萍陪着蔺时冉在屋内等着大夫来包扎,门口处,陆竟炀吩咐卫商寻一间清净的小院,又吩咐艳星去找个画师,再把那为首的乞丐提来。
既然并非劫财,那必是从都城就一直跟着他们。
陆竟炀领着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一边清理包扎,一边嘱咐,“虽然伤口不深,但伤在手臂,夫人这几日切莫沾水,提重物。”
“谢谢大夫。”
戴玉萍倒了一杯水过来,蔺时冉起身去接。
“你坐着别动。”
蔺时冉开口道,“没关系的,母亲,这些都是小伤,不疼的。”
戴玉萍鼻子一酸,抱着蔺时冉的肩膀声泪俱下,“冉冉,母亲一直对你如此不好,又是冷落,又是罚跪,你今日还如此这般为母亲挡伤。”
自高太妃跟戴玉萍恳谈一番后,戴玉萍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这一路也尤为明显。
可这件事,几乎是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瞬间!
蔺时冉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陆竟炀则是选择沉默,任戴玉萍倒出她的心里话。
蔺时冉的眼眶微红,“母亲……”
“以前是母亲蠢笨,别人给咱们婆媳之间做扣打结母亲都看不出来,母亲偏信薛氏的话害你坠下山崖,又偏信母家亲戚的话,给炀儿塞妾室通房,都是母亲的错!”
蔺时冉的眼眶蓄满泪水,滴在了戴玉萍的衣袖上。
戴玉萍起身为她拭去泪水,“母亲以后一定好好疼你,再也不会拿婆母的身份欺负你。”
蔺时冉十分感动,抬起手臂回抱住戴玉萍,“母亲。”
陆竟炀勾唇一笑,这样的场景是他期盼已久的。
卫商找好一处安静的庭院,陆竟炀护着蔺时冉和戴玉萍便迁至庭院。
本只想在青石客栈落脚一晚就启程的,不料出了这样的事。
想起今日之事,陆竟炀还是一身冷汗,以后还是多派两个暗卫吧。
——
禹洲小院。
卫商把陆竟炀所说的那名乞丐提了进来。
卫商压着他的肩,使他跪在地上,“主子,这便是您要的人。”
那乞丐哆哆嗦嗦,眼神还有些恍惚。
“公子、贵人!您找小的是有什么吩咐么?”
陆竟炀眉毛一立,抿嘴一“哼”,更是吓得那乞丐往后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