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溪屋内。
蔺时冉和秦棉刚走,越溪便扶起陆竟炀,捏着他的嘴,给他灌醒酒汤。
一边灌,一边还碎碎念。
满脸写着无语。
“陆竟炀你最好赶紧醒,你媳妇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真的是无语,你说你醉了还连累我,如今秦棉都不理我了。”
眼见面前喃喃自语的陆竟炀,还抓着他叫蔺时冉的名字,越溪更加来气。
“酒品真差!还连累我越溪给你喂醒酒汤!”
终于灌完了醒酒汤,越溪往那一摊,寸步不敢离。
若那卫蔷珺再过来撩拨,自己要吃的苦也少不了。
不仅王妃要埋怨她,秦棉也会埋怨她,他可不想还没娶到媳妇,就收到“和离书”警告。
两个时辰后,陆竟炀捏了捏太阳穴,缓缓醒来。
“水……”
越溪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哟,王爷可算是醒了。”
陆竟炀满脸无辜,“头疼,给我倒杯水。”
越溪把水递了过来,“王爷可记得刚才的事?”
“什么事啊?”
“王妃给王爷送醒酒汤时,王爷正趴在桌上拉着卫蔷珺的衣袖。”
陆竟炀一个踉跄,一口水喷了出来。
什么?
自己竟拽了别的女子的衣袖?
还是自己夫人不喜欢的人!
完了,他不干净了!
“那、那、那……”陆竟炀开始语无伦次。
“那冉冉是不是很生气?”
越溪睨了陆竟炀一眼,“何止呀!王妃吩咐兰珏和艳山把卫蔷珺叉出去之后,把那醒酒汤扔给我就拉着秦棉出去了。”
“去哪啦?你怎么不拦着她?”
陆竟炀作势披上大氅就要出去。
越溪长舒一口气,“王妃刚刚被秦棉扶回来了,你们夫妻这酒量都不行啊,听闻王妃只一坛就醉了。”
陆竟炀满是心疼,“喝醉了?”
越溪点了点头,“你放心,秦棉刚刚去熬醒酒汤了。”
陆竟炀忍不住责备自己,今天不只说了狠话,还拽了别的姑娘的衣袖,惹她生气,还喝醉了酒。
陆竟炀披上大氅去屋里找蔺时冉。
——
陆竟炀夫妇屋内。
蔺时冉小脸绯红,似是酒喝的有些燥热,一双小手来回拽着领口。
陆竟炀握住那只小手,蔺时冉迷迷糊糊的睁了下眼,紧接着又阖上了眼皮,抽出了手。
她小声嘟囔,“陆竟炀,你个王八蛋。”
陆竟炀叹了口气,想起了官洲夜探蔺府,面前这人也是这般骂自己。
陆竟炀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为夫错了,冉冉,我不该这般凶你。”
蔺时冉迷糊道,“陆竟炀,他拽了别家女子的衣袖!我讨厌陆竟炀!”
“对不起。”
此时,秦棉打开屋门,一抬眼吓了一跳,“王爷?”
陆竟炀咳了咳,“本王醒了,我来喂冉冉喝醒酒汤吧。”
陆竟炀把蔺时冉扶起来,让蔺时冉倚在自己身上,一口一口喂她喝醒酒汤。
喂完,便让蔺时冉枕在他的手臂上,继续睡。
——
此时,卫蔷珺正在屋内徘徊。
本来就要到嘴的鸭子,在关键时刻飞了。
还被那王妃派暗卫给自己架了出去!
自己也算是丢人丢大了。
可她卫蔷珺不会就这么放弃,卫蔷珺叫来贴身侍女小婵,吩咐她天亮之后替自己做两件事。
卫蔷珺咬了咬唇,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好过!
——
清晨。
兰珏急匆匆跑来敲门,“王爷。”
蔺时冉和陆竟炀被吵醒,蔺时冉抬眼对上陆竟炀的眼神,才发现自己在陆竟炀的怀里。
蔺时冉急忙翻过身去,背对着她。
陆竟炀刚要把她翻过身,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城郊出事了。”
陆竟炀走过去开门,“何事?”
“府外有几个百姓说城郊另一面山石坍塌,若是继续落石,会毁了那一片房屋和田地。”
“带本王去看看。”
本来明日就要离开祁洲,这又出了一档子事,陆竟炀也是头疼。
陆竟炀关上门,看见床上的蔺时冉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
陆竟炀过去,伸手戳了戳那只“蚕蛹”,又捞起那只蚕蛹,认真说了一句,“对不起,冉冉。”
“为夫出去把这件事解决,咱们明日就离开祁洲,好不好?”
那只“蚕蛹”摇了摇头,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才不要理你。”
看来气还没消,一会儿办完事从街市上回来可要多买些果子哄哄她。
“夫人再多睡一会儿,一会儿为夫回来,再认认真真地给你道歉。”
陆竟炀把蔺时冉轻柔地放在床上,随后穿上大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