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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时冉又睡了两个时辰,直到岁欢和秦棉抱着两个哇哇大哭小家伙进来,才起床。
佑一哭得厉害,破天荒的在妹妹之前喝到了奶。
蔺时冉喂奶的同时,秦棉还搭着她的另一只手腕把脉。
“你家王爷走的时候叮嘱的,怕你被反噬,突然身子不舒服。”
一旁的岁欢听到反噬,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气鼓鼓道,“王妃,你都是做娘亲的人了,怎么能再碰巫卦呢?!王妃若再碰巫卦,岁欢便告诉将军,让将军罚您!”
蔺时冉捏了捏岁欢的脸颊,“你这小丫头,还学会告状了。”
“反正岁欢说到做到,就算王妃怨我恨我,再有下次我定告诉将军去!”
蔺时冉看向秦棉,“这小丫头,还急眼了。”
“那都是因为关心你,你若再用,我就带着王爷随岁欢一起去找蔺将军。”
岁愉刚刚端来一碗鱼汤,从外跑来的艳星就跟她撞在一起,那碗鱼汤,摇摇晃晃地洒出去大半。
“出什么事了,这般慌张?”
“王爷误入地宫被困在里面了!”
蔺时冉猛然起身,“是谁来报的信?地宫?在何处?”
“是早晨带着王爷走的小衙役来报的信,那地宫在城郊西边,是一个王侯墓。这陵墓在山脚下,王爷带着弟兄们经过时,不幸掉了进去。”
蔺时冉来不及多想,起身去拿小弩和红缨枪,“艳星,你带着四个弟兄守着内院,艳山,虎峰,带上其他弟兄随我走!”
秦棉道,“冉冉,我和你一起去!”
“你留下来和岁欢她们一起照顾两个孩子,不然,我不放心!”
秦棉睫毛颤了颤,“可是冉冉,此行艰难!我担心你!”
“我好歹有些武功底子,你放心,你在此处帮我照顾好佑一和佑禾便好。等我和王爷回来,咱们便离开祁洲。”
祁洲,确实不祥,一档一档都是事儿!
秦棉送走蔺时冉,给她怀里揣了些几瓶粉末,大致讲了讲每一瓶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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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王侯地宫。
原本,蔺时冉准备找卫与番要二十衙役,可卫与番却差卫蔷珺出来说衙役已经都去城西,傍晚才能回来。
卫蔷珺只给了蔺时冉五个衙役,还假惺惺地说,自己也想跟着帮忙,却被蔺时冉拒绝了。
小衙役把蔺时冉一行带到了城郊地宫外。
小衙役指着陵墓一处塌陷,“禀王妃,王爷就是从此处掉下去的。”
蔺时冉蹲在那塌陷喊了几句,却没有回应。
那小衙役又带蔺时冉一行绕道陵墓后面,“王妃请看,这处石门旁破损是之前盗墓贼做的洞,若咱们从此处下去,说不定可以救王爷上来。”
蔺时冉命暗卫将石洞破开。
蔺时冉蹲在洞口,里面黑漆漆一片,远处有幽暗的绿光,应该是长明灯。
“王爷!陆竟炀!”
艳山和虎峰亦跟着喊了几句,见无人应,蔺时冉便决定下墓去探。
那小衙役眼神游离,眸中透着恐惧,“王、王妃、小的可不可以最后一个下去,小的害怕……”
见他年岁小,蔺时冉便答应了。
艳山打头,后面是蔺时冉、虎峰和一众暗卫,最后一个暗卫刚刚进入石洞,那小衙役往下撒了一把迷药,便启动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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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府,内院。
陆竟炀提着果子、果脯进到了内院,怀中还揣着刚刚精心挑选的玉镯和步摇。
回来的路上,还和越溪讨论了如何哄他家小王妃。
陆竟炀刚刚进到内院便遇到了秦棉。
秦棉笑意盈盈见了个礼,“王爷,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没事就好,我这颗心一直提着。”
秦棉左顾右盼,“王妃呢?”
越溪不解,“王妃不是和你在一起么?”
秦棉眉头紧锁,意识到不对,“王妃去救你们去啦,你们没遇到么?”
“救?”
陆竟炀和越溪同时出声。
“衙役来报,你们掉入王侯墓穴,冉冉带着几个弟兄去救你们了!”
陆竟炀和越溪对视一眼,“墓穴?”
秦棉着急道,“难道没有这回事?”
“糟了!”
“王爷,一早咱们出去,那个老头和那个小衙役带咱们绕了那么大一圈却没见着有什么掉落的山石。”
陆竟炀声音有些发颤,“这是个圈套!”
“可这是谁做的?!”
秦棉眸光一闪,“请王爷下令把卫蔷珺提来。”
陆竟炀一扬手,卫商便把卫蔷珺提了过来。
“王爷无事,真是太好了。”
卫商朝卫蔷珺膝盖后踹了一脚,她便跪了下来。
“本王问你,进来给王妃报信的小衙役去了何处?”
卫蔷珺花容一惊,“自然是带王妃去墓穴了,王爷没见着他么?”
秦棉见她不招,便从怀中掏出了醉生梦死,“卫大哥,制住她。”
“你!”
没等卫蔷珺反应过来,那粉末便入了她的眼睛,“是不是你差那小衙役骗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