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想要造反,不要把吾拉进去。”费思复严厉地训斥。
他没有说举报两人,已经是看到过去两人救济份上了。
他可是冒着被杀头风险,让两人知难而退。
蒲达深深一礼,干脆说道:“这不是造反,君上乃是以色列王国国王。”
“请君上不要让千千万万的以色列子民生灵涂炭。”胡亮深深一礼跟着说道,他的语气极为沉重。
蒲达继续深深一礼,声音极为低沉:“千千万万以色列子民受到驱逐、迫害、残杀,需要君上的拯救。”
“君上是君子,救千万生民于倒悬,乃是义不容辞的职责。”胡亮又是一礼,继续沉重地说道。
费思复打量两人一眼,冷冷说道:“尔等搞错了,吾乃是是汉人,吃汉人的饭,做汉人之事,尔等以色列之事情,与吾没有任何关系。”
“君上,阁下的名不是有一个复吗,那是复国的复,这是君上父亲的愿意。”蒲达并不死心,把费思复的父亲抬了出来,“思复,君上父亲一直想复国。”
胡亮呜咽对着费思复说道:“君上,阁下流的血是以色列的血,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
“吾早已汉化,身上流着全部都是汉人血脉,非以色列血脉。”费思复断然否定。
蒲达摇摇头,认真说道:“君上不要否认以色列血脉,阁下的女儿容貌与汉人有差异,她的眼睛就带有一点灰色,不是纯粹的黑色。”
“汝怎么知道这些?”费思复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如果不仔细打量,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蒲达又是拱手一礼,恭恭敬敬说道:“阁下的女儿与小女在一个班级,当然知道这些。”
“吾只知道,吾身上流着汉人血脉,吃汉人饭菜,学汉人礼仪,做汉人之事,吾所做一切,与尔等没有什么关系。”费思复一字一句断然回答。
蒲达与胡亮还要游说,费思复冷冷说道:“兴儿,送客。”
“两位掌柜,请!”费兴立即出来,向两人作了一个请的姿式。
蒲达与胡亮互相看了看一眼,拱手一礼,说道:“阁下,多有打扰,告辞。”
“礼物请一起带走。”费思复一边还礼,一边与费兴一起把古琴、书画及佩玉背出。
蒲达摇摇头,拱手一礼说道:“阁下,这个就不必了,既然已经送出,岂能收回道理,想扔在什么地方就扔在什么地方。”
说完,他与胡亮一起行礼,说道:“在下告辞。”
说完,两人扬长而去。
“叔翁,怎么办?”费兴手里捧着书画及佩玉,为难问道。
费思复深思一会儿,沉吟说道:“扔在地面无礼,送去他们肯定不要,包扎好,下次还给他们。”
“蒲公,看来子重不愿意当这个小国国王。”两人一边骑马回去蒲达家里,胡亮垂头丧气,长长叹了口气。
“以色列王国前景不明,风险又高。”蒲达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子重还年轻,跟着小圣人,知县是免不了的,以后可能晋升为知州或知府。”
胡亮不禁讽刺:“人年纪不大,中庸之道倒是深得个中三昧,追求一马平川,要求是四平八稳。”
“跟着小圣人是看得见的前景,当一个消失千年的又小又破的小国王,周边又是强敌林立,确实难以选择。”蒲达想了想,说出费思复的担忧。
想到保安团的可怕战斗力,胡亮崇拜不已:“只要小圣人愿意帮助,派出一个偏军,这些都不是问题。”
“这个当然离不开小圣人的支持,这是唯一的法子。”蒲达想了想,同意他的看法。
胡亮茫然看着四周,感到心里空荡荡的:“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得有诚意。刘皇叔还三顾茅芦。”蒲达语气充满信心。
胡亮摇摇头,语气灰心:“刘皇叔是没有见着孔明,可是子重是已经见面的,断然拒绝了。”
“明之,汝怎么知道孔明不在家?”蒲达的话说胡亮惊奇不已。
胡亮不禁愕然,问道:“刘皇叔再次去,不是没有碰到孔明吗?”
“那是孔
明不想见他们三人,那个理由而已。”蒲达打量几里之路的东边的官宅,若有所思问道。
“这个倒有可能。”胡亮想了想,点点头之后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道,“但是他已经下定决定做一个汉人,这个非常关键。”
蒲达想了想,点点头说道:“这个确实存在,不过你忘记一句名言。”
“什么名言?”胡亮感觉自己跟不上他的节奏。
蒲达意味深长地打量他一眼,说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在下通过多年观察,子重是一心一意做汉人,未必能够答应。”胡亮是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他的志气与愿望。
蒲达摇摇头,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况且吾等二人太少了,不能代表犹太人。”
“刚才有一个女人在后面偷听,她会不会把这个事情讲出去。”想到那个女人的尖叫声音,胡亮依然胆战心惊。
蒲达摇摇头,肯定回答:“这个不会泄露,放心好了。”
“如此就好,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