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竟然在屏风后面偷听。”胡亮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蒲达想了想,说道:“子重家里没有丫环,估计应该是他的夫人,他的夫人自然不会泄露。”
“子重的夫人如此厉害,这个是好事还是坏事?”胡亮有些担忧后宫问题。
蒲达沉思一会儿,说道:“他的夫人是书香世家,温柔贤淑,是不可多得的那种贤妻良母。”
“那她为何躲在后面偷听?这个不是贤淑女人做法?”胡亮听了,不禁皱眉。
蒲达笑了笑,摇摇头:“说来这个与小圣人有关。”
“什么,小圣人要求家里女人把男人管好吗?”胡亮想了想,好像小圣人从来没有这种说法。
蒲达又笑了笑,摇摇头:“小圣人从来没有要求家里女人把自己官人管好,而是要求官商分开,害怕商人把官员拉下水。”
“子重家境确实一般,没有丫环,就是那个下人也是自家子侄,原来是他家里娘子害怕吾等拉他下水。原来如此,害得在下担心将来后宫干政。”胡亮听了此话终于放心。
蒲达点点头,笑道:“此人确实是一个清流,又是官员,在大宋治理过,对于以色列这种小国应该是轻车熟路。”
说到后来,蒲达越来越严肃认真。
“蒲公高明,现在第二步应该怎么走?”胡亮一边赞同,一边担心不已。
蒲达略一沉思:“三天之后景夏(耶永华字)会长送粮来西县,整个西部竹忽以他为首,法子应该很多吧。”
“可是只是耶会长他们,不能代表西部的竹忽商人,如果去了子重那里,又要吃被驱逐出来。”胡亮眉毛一皱,眼里尽是担忧神色。
蒲达点点头,淡淡说道:“这个在下早已考虑,已经信函一封,让耶会长多带些竹忽人来。”
“如果都是竹忽商人,胡人一定会怀疑,不会放他们来西县吧?”胡亮还是担心不已。
“明之担心有理,”蒲达点点头,“吾让耶会长以竹忽商人为主,汉人及色目人为辅。”
胡亮恭恭敬敬一礼,敬佩说道:“蒲公高明,在下佩服。”
蒲达一边抚须,一边喝茶,心里愉快之极。
“汝现在才想起这些,早已日落西山,岂能办事?”但是此话他千万不能说出。
三天之后,耶永华带着一众竹忽商人送着粮食来到西县。
这些大大小小的竹忽商人,一共用百多人。
蒲达不禁大喜,没有料到耶永华果然厉害,竟然把西部的主要竹忽商人带来了。
胡亮向着蒲达拱手一礼,心里更加佩服。
蒲达是西县竹忽会长,自然要作东。
他的住宅有二三十亩,又是会长,在家里修建了一个会馆。
会馆也有一亩的样子,中间是天井,四周是两层楼阁。
正前面有一个台子,可以在上面讲话。
它充分利用了空间,能够容纳上百人甚至好几百人。
到了雨天,可以在楼台上面开会商议。
如果是晴天或者阴天更好,大大的天井可以坐
几百人也没有问题。
正好今天是晴天,一百多竹忽商人坐在这里,一边喝茶,一边商议。
耶永华作为汉中府的竹忽会长,当仁不让坐在台子主席位置中间,他身边分别是蒲达与胡亮。
耶永华一直强势习惯,蒲达与胡亮倒也没有觉得不妥之处。
“什么,以色列要复国?”耶永华没有料到两个小小商人,竟然有复国的想法。
胡亮起来对着所有一礼,悲伤不已地说道:“胡人把吾等当成韭菜,随时想割就割,如果稍有不如意,轻者下狱,重者家破人亡。”
胡亮此话一出,仿佛在平静的湖水投入一块巨石,整个湖水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波浪。
一个竹忽四十左右商人放下手里茶杯,从八仙桌上面站了起来说道:“这一群该死的胡人,在下走南闯北辛辛苦苦一年,没有料到前天胡人强征税赋,除去成本,能够勉强果腹已经不错。”
“汝这个算什么,吾的儿子刚刚娶了一个息妇,没有料到新婚之夜第一晚竟然是胡人的。息妇不甘凌辱,次日上吊自杀。”另外一个竹忽商人捶打自己的脑袋说道。
这些竹忽商人纷纷诉苦,甚至有的哭泣起来。
“尔等现在不是保安团的保护,难道还有这种事情发生?”耶永华等着这些竹忽终于安静下来,不解地问道。
听到此话,其它竹忽商人眼光一起望着蒲达与胡亮两人,眼睛充满的疑惑。
蒲达从主席位置站了起来,向着四周一个团礼,声音极其悲壮:“虽然在下安家在西县,但是生意还在天下,出门哪里不受到胡人欺压。诸位受过的苦处,在下都经历过。况且,西县也是保安团来了之后才好转的。”
“汉人说得好,有国才有家。没有家,吾等就是任人宰割的绵羊;没有家,吾等就是任人欺侮的孤儿;没有家,吾等就是四处流浪的乞丐。”胡亮也站了起来,几乎把昨天蒲达的话重复一遍。
此话仿佛如沉重的战鼓,重重敲击在坐竹忽的心弦。
本来这些竹忽商人已经平静下来,听到此话一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