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丝毫不知, 自己在后面那位方将军的心里, 已经成了又一个好哄骗的傻孩子, 秦子轩一路与自家三哥闲聊着, 一边几乎整个把军营给参观了一遍。
怎么说呢,虽然他本身并不懂军事,但只是瞅着,也能看出这军中的森严气度,一岗一哨皆有章法, 帐篷的布局也不是随便安排的,显然是大有学问在里面。
好奇的瞅了两眼, 秦子轩却也没有找人问一下的意思,现在身后就只有方将军一人, 一听他那位三哥的描述,他就对这位将军敬而远之。
再者说了, 他也怕他要是问了,让他那位父皇听到,再以为他对军事感兴趣,万一脑子一抽给他又加上一门功课,那他可就真是苍了天了。
秦君这次过来, 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意思, 也没有要阅军的意思,只是瞅了一眼老兵营,又听着赵老将军详细的叙述了一下,应该如何安置的方法。
而后便大笔一挥, 全权交由赵老将军负责,再派卢俊和方正两人从旁协助后,就带着小儿子施施然的回宫了,当然,身后还跟了一条名为秦子墨的小尾巴。
虽然待了一段时间后,秦子墨在军营里面已经勉强找到了些乐趣,但那不意味着,他就喜欢在这里面待,原本逃不出去,又没有人能跟外面联络。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父皇都亲自来了,那他若是不抓紧这个机会,岂不是就傻了,当即,在他父皇要离开的时候,就厚着脸皮拽住了自家父皇的大腿,任凭秦君的脸黑成了包公,那也是死活都不肯撒手。
从未见过儿子这么赖皮模样的秦君,感受到四周投来的那各种怪异的目光,顿时觉得丢脸至极,恨不得一巴掌把这熊孩子给拍死。
可任凭他如何的威胁,儿子就是死活都不肯撒手,再加上旁边还有个更小的在那搞乱,为了避免自己更加丢脸,秦君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无奈的把儿子打包带了回来。
不过因为生气,就连马车都没让儿子上,直接就给撵到外面晒着大太阳骑马去了,本以为儿子会苦兮兮的秦君,却没想到,儿子一听这话,那乐得是屁颠屁颠就去了。
能回宫就好,管他是坐马车还是坐什么呢,骑马还能离自家父皇那张黑脸远一点,不用被训斥,可以心情舒畅的回去,那当真是再好没有了。
至于那暴晒的太阳,从来到军营之后,就没躲过一天清闲的秦子墨表示,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要不然现在也不可能成了个黑土豆。
成功的赶上了回宫的队伍,秦子墨的心情那叫一个好,若不是想着前面还有黑着脸的父皇,怕是早就高声唱起昆腔来,不过就这,那也一直在低声的哼哼。
古代的娱乐设施少,各种戏曲倒是颇为流行,尤其是昆腔,在京城的贵族子弟中颇为风靡,当然,大家也都只是听一听,顶多也就是私下里面哼哼两声。
在戏子是下九流的古代,他们要是敢上台唱一唱,展示一下自己的喉咙,怕是能被自家长辈给打死,实际上,这些人有的那嗓子还真不比名角什么的差。
秦子墨正得意的摇头晃脑,在那哼着曲词,抬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家弟弟也骑着马跑了过来,顿时更加高兴了,两人凑到一块,昆腔也不唱了,又嘀嘀咕咕的说起话来。
让一时怒气上来,刚把小儿子赶出去晒太阳,便有些后悔,正掀开往这边瞅的秦君,脸色更黑了几分,冷冷的哼了一声,整个马车里,那都是冰冷的低气压。
在军营里面转悠了一圈,又顺带着把自家三哥给带了回来,本来还很开心的秦子轩,刚回到宫里还没等过一个时辰,便就倒在了床上,整个人又发起烧来。
皇上回来以后,便去御书房与那些大臣,商议朝廷大事了,留在崇华殿伺候的人,都被五皇子这突然的病情给吓着了,这原本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一群人心里虽然慌乱,但常年在崇华殿待着,早就练出了一颗坚硬的心脏,请太医的请太医,派人通知皇上的通知皇上,照顾五皇子的则是赶紧打水擦身的各种事情。
脑袋有些发烧,浑身软绵绵躺在床上的秦子轩,抬头瞅了眼这不停忙碌着的宫女太监,心里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这些人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病了,他却是清楚的很。
那红禅法师可是跟他说了,每个月都有这么一次的,直到他的病彻底的治好为之,现在算一算,距离上次那场大病,也确实过了一个月了。
虽然身上有些难受,但好歹意识还算是清醒的,怎么都比上次要强得多了,所以秦子轩的心情倒是也没有太难过,只是难免会想想,自己这么突然倒了,会不会把父皇给吓着。
迷迷糊糊的躺着,秦子轩虽然有心把红禅法师叫到宫里来,可张了张嘴,总觉得干哑的厉害,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也就只能作罢了。
反正他这病不严重,看着也就跟受了风寒似得,就算是没有红禅法师,太医院的太医也能治好,倒是没有必要非得红禅法师不可。
秦子轩自己倒是心态良好,可正与大臣商议事情的秦君,一听到这消息,那整个人都蒙了,想起儿子前月生得那场大病,也顾不得再谈论朝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