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有些悠然道:“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个心灵手巧又很善良懂事的姑娘。本来等她及笄后,我们便会成婚。却不曾想,天有不测风云,三年前她的父亲因犯事被判全家流徙,家父念着她从小与我的婚约,从中求情斡旋,才保她留在老家。我当时刚考上龙庭书院,家中怕影响我今后的仕途,便自作主张解除了我与她的婚约。”
“那你当时也是同意了的吗?”
“我当时在龙庭书院读书,是后来在一封家书中才得知此事。我之后写书问过家父她的情况,家父都不予回答,我理解他作为父亲的用心,便没再多问。但她毕竟是与我青梅竹马长大的人,又落得那般境地,我不可能就此不闻不问。我之后以回家省亲为由回了趟老家,从相熟之人那里询问才得知她独自南下去盛京找我的事情。”
“之后呢?”戚沐九听着不由有些唏嘘,但不得不继续问下去。
“我在返回盛京的路上打听了一路,都没有问到她的一丁点消息。三年中我一直都在打探她的消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驿站查找有无她写给我的信件,却都是失望而归。”
戚沐九看着他有些怅惘的表情道:“你是担心她早已遭遇不测?”
崔桥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我一直在告诉自己,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戚沐九沉思片刻,而后道:“你最近或者在薛环玉出事前后有没有发现身边有何异常之处?”
崔桥想了想道:“并未。”
“可否劳烦崔探花画一幅那女子的画像,我们禁卫处经常办案,说不定能帮你打听到一二。”
崔桥仔细回忆了一番后才道:“已经过去三年,可能画得不够准确,我只能尽己所能画得更接近她本人一些。”
说罢,他便让人找来笔墨纸砚,当场画了一副那女子的肖像出来。
画中女子螓首蛾眉巧笑倩兮,俨然一副窈窕淑女的模样,年纪看上去与李嫣然相差无几。
崔桥看着画像,似有几分怅然。片刻后,他将画像卷起,递与了陈宫。
二人告别崔桥,出了探花府。
“大人是觉得此女有作案嫌疑,还是单只为了帮他?”
“你说呢?”
“属下觉得两者兼有吧。”
戚沐九不置可否地弯了下唇角。
为今之计,也只有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不过,趁乱绑走两名受害人的车辆及相关嫌疑人,不知案宗上为何只字未提,是真的毫无线索,还是另有隐情?
她一路思索着回了禁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