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失笑,不计较她的放肆,只转而问:“欣荣似乎对男女情爱,十分精通...”
他实在好奇,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却偏偏对于情爱之事看的这般透彻又清明,对于男子的心思拿捏的也十分惊人,若不是知晓她云英未嫁又身世清白,乾隆都怀疑她是不是纵横情场多年才习得这么多的经验。
欣荣随口道:“话本子上学来的......”
回答的随意,等答完欣荣才反应过来,皇帝这话实在有点不好听...
他该不会是在指责自己的家教吧?
乾隆倒是没有这意思,只是单纯好奇,等得到答案后更是觉得有趣。
话本子...
也不知道她平日里都看些什么,学得这般精通。
“你教晴儿的那些话,也是话本子上学来的?”
看来他知道自己教晴格格说的那些话了。
她就知道,他绝对躲在背后看戏。
“那是欣荣自己想出来的。”
针对了夏紫薇和福尔康的性格,量身定做的,保管让他们见一次吵一次,事后还半点找不到吵架的缘由在哪里。
就像如今,所有人都觉得是夏紫薇自己钻了牛角尖,把福尔康推得越拉越远,谁还记得晴格格在其中做了什么呢?
谁都知道,晴格格只是好心劝解,是明珠格格不识好人心。
闲聊了这般久还没进入正题,欣荣难免开口:“皇上答应给欣荣的赏赐可还作数?”
她的耐性实在是有些差。
乾隆故作严肃:“免死金牌本朝倒是还未曾见过,不免出格了些...”
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难道想赖账?
欣荣应声抬眼,“您的意思是?”
她美目里不自觉流溢的轻微不满,似嗔似怨,实在让人难以招架,乾隆轻咳一声,不再绕圈子。
“免死金牌没有,朕倒是可以再赐你一道免罪的圣旨...”
被她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乾隆只能提笔满足她的心愿,等最后一笔落成,乾隆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
欣荣欣然收下:“多谢皇上赏赐...”
别的女子所求都是些金银珠宝,唯有她不同。
第一次求的是婚事自主的圣旨。
这一次则是别人轻易不敢开口的免死金牌,甚至是替观保求的,也不知道那老家伙知不知道他的好女儿给他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
他人老成精,养出的女儿也十分精明。
乾隆忍不住逗她:“你替阿玛求这东西,莫非是为了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
万一什么?
这叫什么话?
“皇上明鉴——”
欣荣轻蹙颦眉,不赞同的辩解:“欣荣阿玛尽职尽责,爱民如子,清正廉明,两袖清风,总之断然不敢有任何渎职和逾矩之处...”
她倒是真心敬爱观保,再逗弄下去怕是要生气了。
乾隆识趣没有再逗弄,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细心地整理那道圣旨,像是在对待珍贵的易碎瓷器,眼睑轻颤间难免溢出星星点点的细碎光芒,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不惧权,倒是有些爱权,却也实在可爱。
乾隆不再招惹,只示意她上前,将赌注放到了她白嫩的掌心。
两人靠得极近,呼吸之间沉稳的龙涎香和少女幽幽的馨香交织缠绕,无端生出几分暧昧。
手指离开时还残留着细腻的光滑的触感,让人心悸,结合她身上诱人的少女馨香,轻易地便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他居高临下,能看清她光洁嫩滑的脖颈,想也知道往下是一片诱人的冰肌玉骨。
尤其这里还是御书房,是完全属于他的地盘。
她却无知无觉,似乎毫无防备。
她一向敏锐,此刻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的欲望,倒让他有几分不知该如何挑明的无措。
乾隆轻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失态,欣荣却在抬手间闻到了几丝血腥气,近的分明,来自皇帝挺拔的龙袍之下。
“皇上受了伤?”
她察觉了。
这伤连他自己都忘了,倒是不曾想到她的嗅觉这般敏锐。
乾隆理了理衣袖,不怎么在意:“小伤罢了...”
只是今日宝月楼一趟他难得失了耐心,想与香妃靠近一些,却不曾想遭遇了那女子的激烈反抗,手臂上添了一道匕首的划痕。
那时的恼怒早已经在与她短暂的相处之中悄然散去,乾隆看着这道伤,甚至想不起来香妃的模样,也记不起来自己当初的情绪。
“皇上可处理了伤口?”
两人依旧靠近,她身上的幽香萦绕鼻尖,不如宝月楼的香味浓烈,却无端带着点引诱,诱人靠近去探究,让他的神经微微紧绷,才能勉强忍住失礼的动作。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欣荣眼底快速闪过的一丝惊讶和好奇,没有担忧和关切。
只是发现了什么好玩新奇的事情时,眼眸微亮,嘴上说着关心他伤口的话,实际上心中却在好奇他在那里惹来的狼狈。
这没良心的小狐狸。
“还不曾处理,那便劳烦欣荣帮朕...”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