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热闹不想动手的欣荣:“...”
本只想让冬燕递上帕子,如今他开了口,欣荣也不能推辞。
只能亲自动手替他止血,包扎胳膊上的刀伤,动作有些不熟练,所以难免扯到他的伤口,有几下她都听见了他吃痛的闷哼,却从头到尾都没听到他出口呵止。
原来皇帝这么好脾气吗?
两人距离靠得极近,他粗重的呼吸不知为何打在耳畔,熏得人耳珠轻微发烫,欣荣第一瞬间有些晃神,随后冷静下来之后开始心无波澜。
她始终记得皇帝的本性,也记得之前乾隆看自己的眼神。
在他眼中大概她只是个有趣又大胆的玩具,又或是狸猫似的漂亮宠物。
总之不是个容貌娇媚的女子。
这一感知实在过于深刻,所以她不觉得皇帝会突然对自己生出什么旖旎的心思。
她实在平静,乾隆却难以压下心中的动荡。
永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尔康也被她指使的晴儿拆散,甚至是他,也有些无法忽视她的娇媚和可爱。
她似乎有能力将天底下的男子都玩弄于手掌之间,自己却对于年轻女子向往的情爱十分鄙夷。
她很清楚怎么才能让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可反过来呢?
“欣荣可知,如何让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
欣荣没有抬眼,专注地包扎,习惯性漫不经心:“大部分女子都心软,是以也更容易耽于情爱...”
这是她看这么多年话本子和戏曲积累下来的印象。
话本子里那些女主人公总是会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而爱上男人,要么是穷书生一幅名不见经传的丹青而垂青,或者因为什么下九流的侠士偶然相助便一见倾心,又或者是什么扯淡的一见钟情。
总是大部分都蠢的可怜。
大多数故事不过是酸腐书生的臆想,也不知道刊印出来之后,究竟毒害了多少闺阁女子。
乾隆却回味着她的话,女子更心软?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伤,莫名感慨,“朕倒是遇到了心硬如铁的女子。”
含香是这样。
欣荣更是如此,甚至她比伤了自己的含香还要过分。
后者还知晓害怕和后悔,面前这狡黠的小狐狸却只想着看他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