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缇萦还以为听错了,“你让我送你?”
真的很像…
如今惊讶和轻微嫌弃的神态也像极了。
刘彻醉到了极致,脸皮也厚到了极致,所以点了点头。
“求姑娘发发善心,帮在下一次…”
堂堂一个大男人还需要她一个弱女子送回家去,长安的男子都是这般弱不禁风的吗?
缇萦下意识看向他的脸,面如冠玉,气质如凌,请求时却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惹人怜爱。
脱口而出的拒绝堵在了喉咙口。
其实这人长得还挺好看的,帮一把也算是结个善缘……
只是…
爱莫能助。
缇萦摇了摇头,“我不认路,公子怕是找错人了。”
这人喝多了怕是不记得了,她自己都还是问路的人,哪来的能力为别人带路?
只是这人到底喝了多少,有什么天大的愁绪化不开,能把自己喝到现在这样仪态尽失。
前言后语都能记不清…
“姐姐——”
熟悉的呼喊声中断了缇萦飘远的思绪,远远地看见自家的马车,赵文挥了挥手示意,缇萦转身便告辞离开。
刘彻没有阻拦,也阻拦不得。
酒意浓郁到化不开,麻痹了他的神经和思绪,无论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有身在梦境里的恍惚感。
但却也还记得,她想离开时,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即便是他自己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