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血肉翻开,殷红的血液喷溅到脸上,惊恐已然盖住了刀口上传来的绵密痛意。
花琼被江言鹿这一通操作吓得花容失色。
她以为江言鹿就是吓唬她一下。
没想到她来真的。
这可是在昆仑宫,在她的地盘!
江言鹿闻言,打算继续再划一刀的手收回来。
她看了花琼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同柯唐几人道:“我就说这里氛围好吧。”
柯唐几人:“……”
花琼连忙服下丹药,止住手腕上的血,翻开的血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传来丝丝缕缕的痒意。
她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捆仙绳:“现在可以将我放开了吧。”
方才服用丹药的时候,捆仙绳又往里收紧,几乎要勒进她的肉里。
“可以。”
江言鹿痛快答应。
花琼微微松了一口气,心想待江言鹿将她身上的捆仙绳解开,她定要立刻通知长老们,将江言鹿几人捉拿起来!
然而她这一口气还没完全松懈下来,嘴里就突然被塞进去一枚丹药。
花琼心中一惊,当即就要将丹药吐出来。
江言鹿速度比她更快,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张不开嘴。
花琼拼力挣脱,一双娇俏的眼睛满是惊惧,唔个不停。
算到丹药的药效差不多在她体内发散后,江言鹿才松开了手,收了捆仙绳。
花琼立刻趴在地上干呕,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她抬起头,忿怒的瞪着江言鹿:“江言鹿,你给我吃了什么!”
江言鹿神色淡淡:“你运转一下灵气试试。”
花琼生气归生气,还是下意识听从了江言鹿的话。
运转功法的那一刻,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我的修为呢?!”
“我的灵气呢?!”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猛得响起方才被迫吃下的丹药。
她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江言鹿:“你对我做了什么!”
“封灵丹,能够封印你体内的灵气,这期间,你会同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一样。”
江言鹿勾唇笑了一下:
“毕竟我不太信得过你,不知道解了捆仙绳后你会不会将你们宗门的长老们全都喊过来包围我们。”
“人与人之间,还是多点保障比较好,你说对吧,花琼姑娘。”
花琼:“……”
江言鹿一句话戳中她的心思,她升腾起来的怒气瞬间哑火,还莫名有些心虚,不在跟江言鹿争执,抬脚就往阵法的方向走去。
“不是要进殿吗?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
殿前的阵法关闭。
江言鹿和沈蓝诚几人对视一眼,抬脚跟在花琼身后,往正中间最高的那座殿走去。
江言鹿看着熟门熟路的花琼,开口闲聊道:“你对这里还挺熟悉。”
花琼下巴一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
“那是当然,这里是我爹住的地方,我自然对这里熟悉。”
“算你们找对人了,除了我和我爹之外,整个昆仑宫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关闭这阵法的方法。”
江言鹿“哦”了一声,不动声色道:
“你跟你爹关系倒是不错,想必你们二人经常见面相处吧。”
花琼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娇纵收敛了一些,呛声道:“关你什么事,我才不要告诉你呢!”
江言鹿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威胁道:“若是不会好好说话,嘴巴可以不要。”
花琼瞬间抿起唇,哼了一声,没再开口。
周涛在一旁悄悄给江言鹿和柯唐以及沈蓝诚传音科普。
花夫人同花宗主是少年夫妻,二人成亲百年多,才有了花琼。
花夫人原本身体极好,谁都没有想到,她生产花琼的时候会难产。
好不容易保住了一条命,但终究还是落下了病根。
花琼还没满月,花夫人便撒手人寰了。
花宗主本就是老年得子,花夫人过世后,他便将全部的爱意都转移到了花琼的身上。
花宗主虽然很疼爱花琼,但其实,他陪伴在花琼身边的时间并不多。
他常年闭关,闭关期间,谁都不能打搅他,就连宗门事宜都是全部丢给各峰长老们去打理的。
尤其昆仑宫常年是四大宗门之首,要处理的事务就更为繁杂。
出关之后,也还有很多事等着他。
他没有太多时间给花琼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无法在精神层面给她满足,是以,他所有的爱便都转化体现在了物质层面。
他事事都依着花琼,顺着花琼。
花琼说想要在花宗主闭关时离他近一些不打搅他,花宗主就将阵法的关闭之法告诉了她。
花琼说不愿学剑,喜欢长鞭,花宗主便特地给花琼从外宗请来一位专门教习鞭术的师父,额外教她鞭术,并奉其为客卿长老。
他对花琼打不得,骂不得,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都摘给她。
就算花琼做错了事,花宗主也不会责骂她。
他只会轻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