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羊一族的人,全都看傻眼。
更别说,白衍很早便收到尸家的书信,尸合在得知白衍准备攻打曲阜后,已经
然而让邠儿意外的是,就在她准备下跪的时候,就看到一双手,突然把身旁的祖母搀扶起来。
曲阜城内。
这一幕别说邠儿意外连连,就是公羊湛、公羊煜兄弟二人,乃至老妇人,都错愕的看向面前这个人秦国将军。
“走,进城!”
士族到底有多复杂,尸家在魏国灭亡后,地位一落千丈,然而因为尸埕的原因,以及白衍与尸堰的关系,尸家已经逐步靠拢白衍,而景棱也是在得知白衍与尸堰的关系后,又得知白衍是齐人,便毫不犹豫的向尸堰提出婚亲之事,其原因除去尸堰本人,也是在为了这一天。
见到那些常年在战场上杀人的秦国将士,别说老妇人身旁的少女,就是已经是中年的公羊湛、公羊煜都满是紧张,面色满是慌乱。
就在正堂大门外,很快,在老妇人以及公羊湛、公羊煜的目光下,就看到远处的走廊下,出现一个个手持火把,佩着秦剑的铁骑将士。
中年男子对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说道,显然那个叫做固儿的少年,是他的子嗣。
“有劳!白衍久闻曲阜棱老名讳,今日一见,当是白衍赔罪才是!”
萧何也在将士的护送下,来到白衍面前,打礼过后,萧何看着秦军大营内的这一幕,杂军弊端,此刻暴露无遗。
曲阜城内。
“母亲……”
不管曲阜是楚是秦,景家,都会在这一场战乱中,不会有丝毫影响。
府邸中一个个谁都不听她的劝,担心离开曲阜,会被秦人抓住,又担心家财被劫,无处安生,最终全都要留在曲阜,相信楚军能守住曲阜城。
年长的男子呼吸不安间,
颤抖间,为首的家仆回过神后,连忙拍了拍一旁腿脚发抖的奴仆,给其一个眼神,示意其尽快去告知家主。
幸好此前惠普一直提防着楚军夜袭,也幸好楚军不敢夜袭。
安静的氛围下,此刻对于所有家仆来说,宛如经历劫难一般,谁都希望这一夜能早些过去,谁都害怕,突然秦军会来到府邸这里,烧杀抢夺,他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个夜晚。
老妇人忍不住开口问道,毕竟老妇人不相信,曲阜那么大,这秦国将军碰巧就来这里,这秦国将军来这里,总是要有原因的。
白衍方才骑马入城,便见到城内空地上,一辆辆空置的木拖车旁,辎重没有,但能清楚的看见一个个受伤的楚国士卒,情绪低落的躺在那里,有些能坐着的,见到白衍与铁骑将士,也都纷纷低下头,不再反抗。
为首的家仆听到门外没有动静后,额头都有汗水滴落而下,此刻门外越安静,他们便是越恐惧。
牤连忙停下脚步,对着白衍拱手接令,然后转身离开营帐。
旁边的邠儿连忙也跟着就要下跪。
白衍翻身下马,来到景棱面前,对着景棱打礼道。
公羊煜看着母亲的模样,想到自己一把年纪,最终还让母亲操心,即使在这时候,都没照顾好母亲,公羊煜双眼发红,转过头,让女儿过来搀扶母亲。
然而不曾想,老妇人这时候却是摇摇头,颤颤巍巍的起身,一手撑着拐棍。
“外祖母年轻时,承蒙鲁家照顾,吾年幼时,外祖母时常在吾耳边,怀念昔日之事,恩惠之情……”
年轻妇人以及一些中年妇人,脸上虽是被吓得毫无血色,但至少没有哭,而那五六个年轻的女子,则是被吓得眼中浮现泪水,特别是其中一两个,似乎想要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命运,更是泣不成声。
白衍轻轻扶起老妇人,开口说道,随后便转过身,让身后的亲信,去院子里等候。
曲阜景家,虽然只是楚国景氏的一个分支,但是在曲阜城内,景棱无论是地位,还是名望,都数一数二,白衍入曲阜若想尽早稳定下来,不会有数不清的小麻烦,景棱的作用还是十分重要。
白衍见到萧何,开口说道,随后便骑上战马,带着亲信以及萧何,朝着曲阜城赶去。
最关键的,还是很多没有接到命令,并不需要去追楚军的伍卒,见着混乱的场景,也跟着一起离开大营,去追杀楚军。
曲阜城守,一个个昔日有头有面的大族,此刻全都在街道上,对着白衍恭迎道。
看着那名年纪轻轻的秦国将军,便能统领如此多的秦国将士,公羊湛、公羊煜都忍不住惊讶。
可惜日。
在一个府邸门前,精致的大门紧闭着,而在大门内,一个个家奴,都聚集在大门后,一句话都不敢说,每当听到门外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时,所有奴仆一颗心都噗噗跳,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老妇人叹息后,轻声道。
“曲阜涂家,涂遂初,恭迎将军入城!”
“呜呜呜呜~~!!!”
“秦军若要杀来,躲起来又有何用?”
然而事与愿违,随着门外密集的铁蹄声隐约间越来越少时,所有家仆都瞪大眼睛,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秦军大营内,到处都是骚动,有密密麻麻拿着火把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