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鸿远怎么了?”谢知意顾不上这几个人色迷迷的眼神,爬起来问道,“他在跟谁打?他要死了吗?”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你伺候好哥几个就行了。”其中一个男人已经开始脱裤子,“脾气烈的哥也喜欢,当然,要是顺着哥,哥也能让你爽……”
谢知意被狠狠地握住了肩膀,她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然而怎么说这些人也是修仙的,力气远远超过旁人,谢知意根本挣脱不开,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抬腿就踹。
那人根本不躲,谢知意的力气在他看来就跟玩似的,把谢知意的胳膊拿起来露出她的胸脯,还笑着和其他男人道:“我就说她是个性子烈的吧!”
本来外门弟子也是分男女宿舍的,但是在谢鸿远的恳求下,晏琉璃允许他们两个人住在一间用来放杂物的小屋子里,其实靠女生那边比较近,谢鸿远自认为还算安全。然而其实这帮人早就盯着这对双生子了,要不是谢鸿远实力还不错,恐怕他也要被肆意玩弄了。
谢知意这才真的明白谢鸿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能力太过于弱小,实在没办法对抗过这几个人,根本动弹不得,那种无能为力的心情又一次浮现上来,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浓烈,这份苦涩让她难以落泪甚至出声。她试图把自己的灵魂抽离出来,高高在上如同神明一般看着这场闹剧,这样就可以假装地上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正当她想象自己灵魂出窍的时候,许多内门弟子冲了进来,毫不留情地把那个男人抓住丢到一边,他脱下来的裤子都没机会穿上,短小的那里在空中狼狈地摆动着。
谢知意摸到脸上满脸的泪水,她以为这些人是来救她的,因为谢鸿远赢得了荣誉和名声,所以他们可以不用待在这种地方了,抓着最前面那个人的腿问道:“谢鸿远呢?他打赢了吗?”
那个人没有回答她,掏出绳子把她捆了起来,招呼其他人就走。
可能是那个个子不高的小女孩有点可怜她,偷偷地给她松了松绳子,贴在她耳边道:“他还在打呢,我们是听命令送你去牢房的,不过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动私刑,那里也没有这些恶臭的人,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谢知意点点头,顾不得许多,问小女孩道:“他能打赢吗?他会死吗?”
小女孩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虽然不知道内情,但任谁看来和司徒夏嫣打都是没有胜算的。最后还是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如果司徒夏嫣手下留情,他就不会死。”
这一刻谢知意承认她自己有恨过司徒夏嫣,她会让自己成为真正的孤身一人,她会让自己失去所有的东西。
于是她在牢房漫长地等待,她根本得不到休息,抓着栏杆往外眺望,希望有谁来告诉她谢鸿远活得好好的。她不要名次了,不要荣誉了,她答应他逆来顺受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只要她这么做可以保护他,可以让他活下去。
然后她等到了嬴雍。
这就是谢知意知道的一切。
等她讲完,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因为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惨了一点,但凡他们有一点别的活下去的办法,都不会来干这个。
就连被算计了的司徒夏嫣也开始动摇了,虽然谢鸿远下手不轻,但谢知意又没有错,思考良久,她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听说你有点恨我?”
谢知意这才知道面前的女孩就是司徒夏嫣,看上去比自己年纪还小,却十分耀眼,挺胸抬头的样子,她这辈子都做不到。
她立刻对着司徒夏嫣跪下来:“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留手了,你不要生我的气,我这种人说话不值当听的……”
司徒夏嫣一边扶她一边叹道:“我天啊,谢鸿远这是什么教育方法,他自己都没活出个人样子,还要教别人……你别跪了,低声下气做小伏低是没用的,别听谢鸿远的,知道吗?”
谢知意逐渐变得跟谢鸿远一样听不进去话:“我不求别的,只求你们救救他,你们还需要他对吧?我也可以作证,只要他能活着,怎么样都行。”说完就砰砰地磕头。
饶是见惯了各种人的雎寄风也有点于心不忍了,示意衡离把人拉起来,语重心长地教导道:“好了,你别在这里跪人磕头的,我们重云派不兴这一套,肯定要救的。你这一身伤先养一养,真是的,好好的小姑娘干嘛这么卑微,没有下次啊。这的人谁敢对你不好你来告诉我,我收拾他。你说这些我们就明白了,不过想扳倒晏琉璃还是得有谢鸿远的证词。”
衡离道:“那我们怎么办,我们处处掣肘,这会儿恐怕他们已经在消灭证据了。”
在人家小姑娘面前说什么呢,秦书雪赶紧扑上去捂住谢知意的耳朵,本来就崩溃成这样了,还谈谢鸿远的生死,这不是虐待吗。
雎寄风一想也是,能让谢鸿远亲口说给所有人听才是最好的,他沉思了一下道:“不然我们偷偷潜进去,把人救出来,不管怎么说先搞到手里。”
“那你刚才不让我带着他……”秦书雪小声不满道。
“哎,我刚才让你带走,你不得被琉璃宫和玄隐寺针对成筛子啊?你有司徒夏嫣厉害吗,都不懂为师的苦心。”
秦书雪道:“可是错过了机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