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龟年摘下神火戒,放在案上,朝阿泰说:“师弟,想必现在你更需要它。”
阿泰点了点头,接过神火戒,双手合掌将那法器挟在掌中,喃喃念了句祈言,再将它珍而重之地戴上。
“我们走了。”李白说道,“天子移驾大明宫,着我与龟年护送。”
所有人瞬间便心里打了个突,阿史那琼皱眉道:“那狗皇帝想逃?”
莫日根马上摆手,示意不要多言,李白自然也不能回答他们,与李龟年告辞。
“大伙儿先歇着。”莫日根拇指与食指揉捏眉心,吩咐道,“稍后去个人替鸿俊,都需要休息,管他什么魔,先睡再说。”
众人便暂时散了,唯独刚回来的裘永思满腹疑问,却不便多问,起身出得院外,观察天色。
“这恐怕得完蛋。”裘永思自言自语道,“魔气如此鼎盛。”
其时,陆许在井里打了点水,躬身猛灌了一通,背后莫日根说:“给我也喝点儿。”
陆许将碗递过去,莫日根仰脖一口气喝了,仿佛灌烈酒一般,足喝了三碗水,方出了口长气。
“好了。”莫日根说,“一去几个月,我就知道要坏事。”
陆许依旧是那冷淡的表情,答道:“事后这么说有屁用,不说有人连性命也险些交待在毒蛇嘴里了。”
莫日根苦笑,继而一怔道:“你怎么知道?你和鸿俊……再见面也没说几句话啊?”
裘永思道:“得,你俩就先别互相拆台了,说说怎么回事罢。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信没收到?”莫日根说。
先前驱魔师们每过一段时间便往江南送信,起初裘永思看信还是正常的,到了洛阳就出事了。然而那时,裘永思为了协助伙伴们作战,开始习练降龙仙尊的一项功法,正值紧要关头。待得到消息,匆忙北上之时,李景珑经脉已被焚毁。
裘永思竭尽全力,赶到长安城前,一见势头不对,马上用掉了龙鳞,召唤出玄冥,替长安挡得一时攻势。
“修什么法术修这么久?”莫日根皱眉道,“这种时候就别卖关子了。”
“降龙仙尊历代禁法,召唤逐层凶蛟。”裘永思解释道,“正如龙鳞能从塔内召出龙王一般,蛟也能召唤出来。但不能时常使用,且异常凶险,我恐怕大伙儿抵挡不住,才冒险练了这法术。”
莫日根闻言眉头稍稍舒展开些许,若当真如此,说不定这一仗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