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清和裴翎珩面面相觑,还没等钟毓清反应过来,就看到裴翎珩已经钻进床底下去了。
钟毓清想着幸亏前两天刚刚清扫了一番床底,不然下面一层灰尘,像裴翎珩那么好洁的人,肯定是待不住的。
不过,堂堂王爷,竟然躲在女人的床底,传出去,肯定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钟毓清整理好衣裳,平复了一下心情,拉开木门,面上端着得体的笑容。
“父亲。”
钟父满面春风,“清儿,为父想起来,婚宴还有一些东西需要你来准备,本来按理来说不该由我来同你说这些的,可是你母亲去的早,大夫人或许不会同你讲这些,所以,为父只能代劳了。”
钟毓清点点头,她一个现代人,确实不太了解古代这方面的规矩,“辛苦父亲,婚礼上需要准备哪些东西呢?”
平南侯讲了一大堆婚礼上应该注意的东西,比如在娘家不能穿鞋落地,盖头必须要等着夫君来掀起来。
钟毓清听得云里雾里,反正这些东西只要旁边有人提醒就行了。
“还有一件事,这个嫁衣呢,看样子让你亲自动手做是比较为难你了,但是这个盖头是必须你亲手
来做的。”
听到这一句话,钟毓清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什么,盖头还要自己做?”
“结个婚怎么还有这么多麻烦事,这个婚本姑娘不想结了。”
听着她的吐槽,床下的裴翎珩不满地悄悄敲敲地面,想要敲打一下钟毓清,让她慎言。
做贼心虚,听着床底下的声音,钟毓清紧张地停止腰背,眼神不自觉的瞟了一眼。
索性钟父并没有注意,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将裴翎珩骂了一顿,只能将自己满心吐槽藏进心里。
待钟父走后,钟毓清便放松下来,趴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丝绸针线,她一脸愁苦,哀嚎一声,“竟然还要自己准备盖头,这是什么封建礼教?”
让她做针线活,还不如杀了她。
她从小到大,好像碰到针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能把两块破布缝在一起就已经是极限了,让她去做那种上面绣着凤凰的盖头,难度简直堪比登天!
裴翎珩见钟父已经走了,连忙从床底爬出来,正在拍身上的灰尘,忽然丝绸针线从天而降,他反应迅速地接到怀里。
“清儿,你这是干什么?”
“要缝盖头,你来缝吧。”
裴翎珩嘿
嘿一笑,好脾气地将怀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清儿,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等我揭盖头?”
“对!”钟毓清义愤填膺,“为什么非要蒙着盖头,还要跨火盆,万一我一脚踩进去了,这就不是喜事,而是成了丧事了。”
她越说越气,“还有什么新娘一整天不吃饭,必坐在新房里等新郎来挑盖头,这盖头怎么说也有两三斤重,蒙在头上一整天,脖子也累断了,万一新郎迟迟不来,一天不吃饭,肚子也饿扁了。”
“这都是糟粕,都是男人为了彰显地位,把女人踩在脚底下的封建礼教。”
见她撅着小嘴,裴翎珩忍不住开口,“清儿,你是不是担心我回去地太晚了,让你等太久?”
钟毓清一脸懵逼,这个男人阅读理解应该是体育老师教出来的吧,怎么重点一个都抓不住,还喜欢自己脑补?
“清儿,你放心,你如果等不及和我洞房,我就早点回去,到时候合袌酒也不用喝,咱们直接步入最后一步,什么多子多孙的那一套也用不上,我们用实际行动来要孩子。”
钟毓清嘴角抽了抽,表面上看起来正经的男人,实际上都是闷
骚,只有你同他确定了关系,你才能看清他到底开车有多猛。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揍人的欲望,看着面前一脸轻松的男人,心里一阵不平衡,凭什么同样是结婚,他就能置身事外,而她就得忙死,这不公平。
“看你这么闲,盖头的事,就交给你了。”
没等裴翎珩开口说话,她接着用话堵住他的嘴,“若是你制不好,那我便不嫁了。”
裴翎珩一脸宠溺地笑笑,心里明明知道钟毓清说的是玩笑话,考虑到钟毓清还要忙减肥馆那边的事,还是耐心地安抚,“好好好,盖头我来,你就安心等着被八抬大轿抬进去就行了,这段时间,你千万别累着了,我可不想等成婚的时候,看到一个倒头就睡的新娘子。”
“而且,就算到时候你睡着了,我也得把你弄醒。”
钟毓清一脸无语地看着裴翎珩,好在她这两天的脸皮已经被裴翎珩锻炼出来了,倒也不会再把害羞表现得那么明显。
“裴翎珩,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随便问。”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
裴翎珩起身,将钟毓清拥在怀里,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
便将她抱起来。
钟毓清惊呼一声,看着他抱着自己往床的方向走,忍不住白了脸,“裴翎珩,你要做什么?”
裴翎珩走到软榻旁边,抱着她坐下来。
“当然是想要舒舒服服地抱着你,你以为呢,你还真把我当成采花大盗了,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