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是……”永夏迟疑了一下,咬着下唇,“可是,王爷根本就不喜欢我,他又怎么可能让我在他身边伺候呢?”
听着这话,兰溪顿了一下,脑袋飞速转动,“县主,你怎么这么想,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若是你天天在王爷面前转悠,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久天长了,这感情肯定就出来了,对不对。”
“再说了,太后都已经出手了,若是没有把握,钟小姐怎么会这么紧张,急着要让你放手呢?”
永夏眸子一闪,“你是说,只要我待在王爷身边,王爷最后肯定会对我动情的,对不对?”
兰溪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太后出手,肯定会让我进王府的对不对?”
“那是自然,我们家太后娘娘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兰溪说谎脸不红心不跳。
“太好了,兰溪姐姐,我不会放弃王爷的。”
永夏刚刚准备放弃,突然又燃起来了斗志。
兰溪点点头,“就是这样,只要你努力,王爷就是你的,你想一想,以后你同王爷生一个孩子,长得和王爷差不多,叫你母亲,叫王爷父亲,这该多好啊!”
画大饼
,谁还不会。
永夏点头如捣蒜,“太好了,王爷的缩小版,想一想就觉得很可爱。”
这边永夏正沉浸在幻想中,钟毓清已经回了钟府。
大夫人正在散步,见钟毓清回来,没好气地道,“还知道回来,钟家的嫡女,整日里抛头露面,还真是给钟家长脸了。”
钟毓清脚步顿了一下,见大夫人脸色有些苍白,明显是拖着病体出来的,便没想着搭理她。
大夫人见她不说话,更加变本加厉,追在钟毓清身后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平日里很是伶牙俐齿的吗?”
钟毓清挑挑眉,怎么就是有人不喜欢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非要鸡飞狗跳不可呢?
“大夫人,祸从口出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哼,你这是心里有鬼吧?”大夫人眯着眼睛,咬紧后牙槽,一副想要将钟毓清的皮扒下来的模样,“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马上就要成为摄政王妃,人人就得看你的脸色,如今你还没有嫁过去呢,还没成为真正的王妃呢,就如此趾高气昂,目中无人了,若是日后真的成了王妃,我们这侯府一家子,还不得跪在你面前行礼?”
钟毓清
只觉得有些聒噪,并不想过多理会,今日和永夏斗智斗勇,她已经很累了,现在只想回直接的小院子,直接倒在床上休息。
至于大夫人,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两天了,她就全当是一条狗在乱吠就是了,没必要同她计较。
见她明显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大夫人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窜。
“我是侯府的大夫人,你见到我不知道行礼,还在我面前摆谱,难不成这就是未来王妃的礼数吗?”
听着她的冷嘲热讽,钟毓清心里冷笑一声,子不教,父之过,这话若是让钟父听到了,恐怕只会觉得自己脸上无光吧,这个大夫人,还真是为了羞辱她,不择手段。
她摇摇头,抬脚继续往前走。
大夫人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出了自己的视线,气的一阵咳嗽,却又毫无办法。
王府。
“王爷,县主来信了。”
底下的人将信送上来,裴翎珩皱着眉头,“你看看上面写的什么,有用的就告诉我,没用的,就将信扔掉,以后但凡是县主来信,你们只管打开看看就行,不必过来特意送给本王过目。”
下人面面相觑,自然也都知道原因,便按
照王爷的意思打开信封,拿出来里面的书信。
“王爷,县主说,她愿意同王爷结成兄妹,从此以后,不再纠缠王爷,还说,祝愿王爷和钟小姐永结同好,她会以妹妹的身份,为王爷和小姐送上祝福。”
下人愣了一下,又拿出来信封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是永夏县主送过来的。
裴翎珩挑挑眉,一阵惊讶,心道“这个永夏又要玩什么花样”?
突然想起来好似今天圣旨已经下来了,估计永夏接到了圣旨,自己知道已经没戏了,所以想通了?
他并没有多想,反正永夏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只要能够想通,自然就是一件好事,他总不能冲过去问问永夏,为什么本来追得这么紧,突然就放手了吧。
这样反而搞得好像他特别享受被永夏在屁股后面追求的感觉似的。
他甩甩头,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赶出去,只道是因为永夏见到圣旨害怕了,遂道,“将信上的内容告诉王妃,至于结为兄妹的宴席,就交给王妃自己来操办。”
虽然钟毓清还没有真正嫁过去,但是圣旨已经下来了,日子也都定好了,就只差临门一脚,可以说,已
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让钟毓清来承办,自然说不出来什么。
接到消息,钟毓清先是一惊,不过她倒是想得明白,她临走的时候,都已经真的同永夏谈过了,想必永夏想通了。
日后,她真的要多一个妹妹了。
微风轻抚,她坐在窗前,正准备一个个地写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