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逃荒来的村民不简单,刁里正觉得,如果今天双方真的打起来。
对方四五岁的小孩,能拿着菜刀,用他们现在演练的拳法拼命。
他想的没错,自从这群人劫掠了山匪,学了些拳脚动作,都有些飘,就想寻人打一架。
刁里正声音发颤,病急乱投医问身边满脸癞子的男人:
“刁老幺,他们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今天这架势宜解不宜结,咱们回去从长计议如何?”
刁老幺早已吓得腿脚发软,忙不迭答应:“里正,他们这般训练有素,定然来路不善。
咱们先回去,派人好好盯着他们,等抓住这些人的小辫子告到官府,把他们一网打尽。”
另一个村民凑上前道:“里正,咱们大石村这片烂石滩最为贫瘠,就算给他们也种不出庄稼。
三座大山光秃秃一片,等这些人挖不到野菜,连草根树皮都吃不上的时候。
不用咱们动手,他们自己就待不下去,届时,他们走了,烂石滩已经从官府卖出去了,还不都是我们大石村的地盘。”
“嗯!有道理。”
刁里正点头,带领众人又退了一步。
苏诺曦见效果达到,举手握拳做了一个收的手势。
关家村众人提气收腹,几个收势的动作后,立正站好,小碎步靠拢。
眨眼之间,关家村的队伍又给收拢起来,井然有序屹立在大石村众人面前,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
刁里正抱拳:“既然官府把这片地批给你们,那你们只能在烂石滩这片活动,以响水河为界,不许到村里寻衅滋事。
如果你们的人进村子,或骚扰村民,就不要怪我们大石村把事情闹大。”
关里正笑笑:“请刁里正放心,我关家村众人初来乍到,重建家园都来不及,谁有时间跑村里闹事儿。
如果有那种不听话的村民,不用刁里正说,我们家族的族法就饶不过他。”
说着,关里正有意无意地,剜了一眼赖婆子一家和关家二房。
刁老幺邪笑:“关里正话可别说得这样满,想从烂石滩去陇西郡也好,走庆安县也罢,咱们村的大路出去最近。
如果从烂石滩的后山小路进城,需要走三天三夜,你们能不经过村子,俺算你们牛!”
刁老幺竖起一个高高的大拇哥,满脸得意和讽刺。
关里正和关家村众人一噎,他们确实不知其中道道。
关老头在板车边缘敲了敲烟袋锅子
道:
“敢问刁里正,如果俺们村的村民想去县城采购,不惹事不闹事儿,从村里借过可以吗?”
刁里正挺了挺腰板道:“想过路可以,进城需要交进城费,你们从我们村借到,是不是应该交一交过路费?”
“过路费多少?”苏诺曦似不经意顺着刁里正的话询问。
刁老幺小眼睛一亮,色眯眯道:“其他村民一个人收五文,姑娘你过路,咱们可以打个折扣,收两文好了。”
马老太上前一步,把苏诺曦挡到自己身后冷笑:
“府城的进城费才三文,你们怎么不去打劫呢?不让过就不让过,哪怕绕路三天三夜,我们愿意走烂石滩的小路。
放心,咱们村的村民不会无缘无故往村里去,更不会打扰你们大石村人的生活。”
刁里正吹胡子瞪眼,颤抖着手指着关家村众人:“好好好,你们最好对你们说过的话负责,哼!”
刁家村众人,恶狠狠剜了关家村众人一眼,气敦敦拂袖而去。
“哦……我们赢了,哈哈哈……”
“滚犊子吧,还没动手就灰溜溜跑了,弱鸡,哈哈哈……”
“下次,谁还敢欺负咱们,让他们尝一尝咱们拳头的味道,噗
……哈哈哈……”
关家村众人更嘚瑟了,看人的眼神都快飘到天上去了。
苏诺曦移步至沐羌滑身边,悄声道:“羌滑叔叔,村民们最近有点飘。
用迷药打劫山寨,比划几个动作,让不懂拳脚功夫的村民退缩,大伙儿感觉自己拽上天了。
得让他们知晓,这个世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一天天翘着尾巴,早晚招惹祸端。”
沐羌滑:“……”
小妮子,人不大,心眼不小,关家村何德何能,会遇到这么一个事事处处替他们着想的好姑娘?
沐羌滑打眼看向叫嚣得最嘚瑟的关二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兄弟,你拳头很硬对不对?”
关二牙笑得见牙不见眼,握拳展示自己的臂膀力量,嘚瑟道:
“自然,我自小和大湖他们上山打猎,最近又学了些拳脚,别说一个打俩,就是一个打三个四个都没问题。”
“那咱俩比划一下?”沐羌滑说得云淡风轻。
关家村众儿郎们热血沸腾。
“好,二牙,让沐兄弟看看咱们关家村的实力。”
“哈哈哈,二牙,你可要手下留情,不兴伤了沐兄弟。”
“哈哈哈……对对对……点到即止……
哈哈!”
苏诺曦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关家村众人自打嘴巴。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