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闫渊学聪明了,紧紧地抓着箫随流的胳膊,省得这个不怎么靠谱的小箫子再扔下自己一个人。
就这样,两人听了一路的诡笑。
吓得闫渊后背冷汗直冒。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相信师兄的鬼话,任他信誓旦旦,她也全当师兄说的是废话。
果然:男人若是会信守诺言,母猪都会上树。
箫随流两人一路上战战兢兢,终究还是走完了鬼笑桥。
眼前的情景把箫随流给惊呆了。
原来这桥后竟是另一番天地。
映入眼帘的是:由杂乱无章的石头堆砌而成的城墙,周围充斥着阴气所化成的水,阴水上面漂浮着一直冲击着鬼笑桥的雾化了的阴气。
让箫随流惊讶的是,雾化的阴气好像受到某种力量指引一般,不厌其烦地冲击着鬼笑桥,可无论这雾化的阴气如何努力都难以冲击过去。
箫随流满脸困惑地看着这一幕,身前身后俨然两个世界一般,看似不和谐,而又确确实实存在着。
转身,箫随流好奇地将双手伸向鬼笑桥,又收回,如此反反复复尝试了好多次,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类似屏障的东西,可令箫随流费解的是:眼前这雾化的阴气却是怎么都冲击不过去,就好像这鬼笑桥前有一座天然屏障一般。
箫随流也不是遇见什么事都要寻根究底的性子,能够解答最好,要是不能,也无可厚非,大不了找小姨问一问,于是箫随流也不再纠结,望向阴气来源处,鬼气深深的城门,城门上方赫然写着枉死城三字。
牌匾两边挂着两串用人头骨做成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绿色光芒。
“好阴深的感觉,师兄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闫渊从未见过如此压抑、如此阴森的地方,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回避这个鬼地方。
“……”箫随流一到这里就有些后悔,内心本也想要回去,可奈何他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吸收着眼前这雾化的阴气,随着阴气不断被箫随流吸入体内,原本被布所蒙蔽着的双眼生出刺痛的感觉。
从双眼传出的疼痛使得箫随流浑身忍不住打了颤。
嘶……
箫随流不由得倒吸了口气,抬起左手扶住疼痛的双眼,这种钻心的疼痛给箫随流一种再换眼睛一般的感觉。
闫渊何时见过师兄如此模样,上前,伸手扶住身体不断地前后来回晃动的师兄。
“师兄,你是怎么了。”闫渊有些不安地看向左手扶住自己双眼的师兄。
“这雾化的阴气有古怪……”
“古怪……不觉得啊,就是有点凉凉的感觉。”闫渊听闻师兄如此,也检查起自身,可检查了会也没有发现自身有什么异常的,不由得皱起眉头说道。
箫随流听师妹如此说,内心不由得一惊,内心甚是惊恐,不由得马上查看自身。
箫随流一运转灵力,那疼痛就瞬间演变成千万只蚂蚁在不停地撕咬自己一般。
啊……
师妹还未来得及询问师兄的状况,就见本来还关闭着的城门响起吧嗒吧嗒的声音。
只是一转眼的间隙,城门已经打开。
从城内漂出一光球。
光球发出呲呲声响。
“咦,神魔不许一族后裔,这天地间果然还是存在有神魔不许一族后裔,而且还在天空之城,有趣,有趣至极……”
从上下浮动的光球内发出惊讶的咦声,随后说着。
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又像是在询问什么人一般。
闫渊这时,哪里还有心思去奇怪为什么这光球为何会突然出现,又是为何会说话,现在闫渊眼里只有不断再摇晃着身体的师兄,焦急地看向上下浮云的光球。
“还望前辈帮帮我师兄。”
“这是吸收了过多的阴气所致,我可不敢随意帮他,要是让他再吸收我的妖气,那他才是真的更加不妙,那时他的疼痛感会比现在强烈数倍之多。”
“可是……”
闫渊话还未说出口,就见师兄那原本蒙蔽着双眼的布条脱落下来。
双眼眼瞳急速地变成白色,哪里像是正常人的。
闫渊自从被母亲送来至今,都从没有看到过师兄双眼是什么样子,因箫随流双眼一直都是蒙着,还以为师兄是瞎子呢,只是偶尔听师父说师兄双眼处于封印状态。
此时,箫随流双眼眼瞳处只是一片白,白的有些吓人。
随着箫随流的双眼发生改变,原本蓝白相间的衣袍也随之变成灰白相间的衣袍,那原本蒙蔽着双眼的布条也变成一把刀掉落地上。
箫随流的身体也随之虚无缥缈。
原本放在箫随流腰间的玉手也随之掉落下来。
对,就是掉落。
“师兄,你……”闫渊何时见过如此模样的箫随流,又是惊讶又是担忧。
原本的刺痛感随着身体的虚无而有所减轻。
对于眼前莫名奇妙的变化,箫随流有些狐疑,不过他还是谨慎地查看了下已经虚无缥缈的身体各处。
这一查看,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只是原本疼痛难忍的感觉消失不见了,还有一直蒙着双眼的灰色布条变成了紫柄龙刀。
“小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