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面上止不住的有些怒意,司珹听了心中冷笑,三个孩子就出了一个司清耀聪明些,连孩子都是这样的品行,亏司秉还能做到阳都的三品官,也不知是官家是不是瞎了眼。
可是圆滑如司珹,纵使心中已经嘲笑了司秉一百回,嘴上却还是说的很好听:
“大哥何必这样说桦儿,我看桦儿那孩子就好得很,他一不嫖妓二不赌钱,身为一个尚书府的小少爷,桦儿已经是很好的了,我看哪,天逸还是及不上桦儿有心思,指不定哪天桦儿就给你来个大惊喜也不一定。”
丰珠听了心中冷笑,司清桦之前被千乐楼的姑娘追上门来的事,她略有耳闻,赵婉给司秉生的都是一群什么王八羔子,一个顶一个的不中用,赵婉始终不如她。
整个闲聊之间,司清卿和赵婉都没怎么说话,又留了司珹丰珠一同在府里吃了午饭,酉时,司珹和丰珠才坐上回太平府的马车。
等送走了人,赵婉便将司清卿叫了来。
二人在院中一同走着,司秉早早回了书房,已经几日不见司清桦了,又不知是上哪里去了,司清卿见赵婉面容仿佛有些愁色,便张口问:
“娘为何这样闷闷不乐?”
赵婉心中担忧司清耀,南荒已经有了战乱的势头,虽然隔个三五日便会有书信传来,但是心始终还是悬着的。
又想到已经好几日没见司清桦了,担心司清桦是上哪里寻花问柳去了回来会被司秉训斥,再加上今日的事情,司清卿铺子里出了那样的事,她居然才是第一日知道。
虽说府尹大人已经派人来回了话,司珹和丰珠又上门来,仿佛这样的事情真的与太平府不相干一般,但是心中还是十分担忧。
赵婉满肚子的心事,只问司清卿:
“卿儿,你铺子里那样大的事情怎么也不知道和为娘说一声?”
司清卿见赵婉面上的愁色,反问赵婉:
“娘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赵婉认真的思索片刻,还是点点头:
“你父亲不知道你二叔二婶是什么样的人,娘是清楚的,只怕是这件事,并不像府尹大人说的那样简单。”
自然不是那样简单,可是司清卿有些不忍将这件事告诉赵婉,尤其是突然反水的柳琴,叫司清卿怅然了许久,母亲是个简单温柔的人,这样的事说了出来,只会叫母亲担心罢了。
想到这里,司清卿故作轻松:
“娘,卿儿知道这件事或许有蹊跷,只是府尹大人眼明心亮的,怎会查不出什么东西来呢?或许真是那个叫水文的小厮为了银钱来栽赃二婶也不一定,我听说那小厮有个儿子,像是病了许久,日日需要花使许多银子治病,那小厮偷了太平府的财物也就说得通了。”
赵婉听司清卿这样一说,想到府尹,赵婉冷冷一笑:
“你二叔贸然高升进了阳都,背后定是有人的,你爹爹或许也知道,只是不愿意去细想,你二叔有些成绩出来,你爹爹可是很高兴的。那府尹是什么人?见风使舵的罢了,太平府、尚书府,他哪个都吃罪不起,而且我听着,这件事当日在公堂上就乱作一团,忽而说是受你二婶指使,忽而又将矛头对向尚书府,实在不行,便把铺子关了吧,娘早早给你备着嫁妆,你舅舅疼你,得了什么好的东西也惦记着给你留作嫁妆用,你何必要去做什么劳什子铺子?最低等的便是商贾,虽说高门大户都或多或少有些铺子傍身,可是没有人像你一样亲力亲为去管的。”
司清卿点头,赵婉虽说不善于争斗,但也是眼明心亮的人,像是看的太通透,若是不牵扯到孩子,赵婉是不愿意去参与这些事情的,她知道赵婉这是真担心她了,便牵起赵婉的手,靠在赵婉肩头:
“娘担心卿儿,卿儿都知道的,好在没出什么事情,爹与二叔好不容易关系好些,若是细查难免伤了和气伤爹的心,那铺子,我答应过爹和娘的,便交给下人去管着,账房先生的儿子春生就很好,娘不必担忧卿儿,而且……”
说到这里,司清卿想到了远在南荒的苏瑾书和司清耀,心中一阵羞怯夹杂着许多担忧:
“卿儿答应过大哥的,大哥一日不回,卿儿一日不议亲,眼下要紧的是大哥,嫁妆不嫁妆的,娘也不用急着打算。”
说到司清耀,赵婉更加担心了,叹了口气抬头看看天:
“官家仁慈,又治国有方,想来南荒那边不会凶险到哪儿去,你说的也对,只是真到了年纪,你该议亲还是要议亲的,娘听说,将军府的少将军也去了南荒?”
司清卿没想到赵婉会这样问,点了点头低头答应:
“南荒正乱着,他是少将军,怎么会坐视不管呢,大将军有些岁数了,他许是也想为大将军减轻些负担吧。”
赵婉见司清卿的样子,心中有了判断,她的女儿,她再清楚不过,只是将军府和尚书府早些年的误会她是知道的,虽心疼女儿,到底也做不了什么,只得柔声宽慰:
“少将军品性很好,是个如你大哥一般的好男儿,只是卿儿,娘知道你的心思,你也不可对其他人说起,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呢。将军府门第高,大将军夫人宁茵,又是个不好相与的,诰命在身,城内多少人家对少将军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