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卿一愣,海月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像是她带班如红乐去千乐楼的时候楼下的人说过一次。
司清桦看了看司清卿,摇摇头:
“也是,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知道从前的千乐楼头牌,据说啊,二十年前了吧,千乐楼里边有个才情十分好的女子,又是精通诗书、又是琴棋歌艺不在话下,长得也十分好看,却是失去了踪迹。那个时候,许多有钱人一掷千金就为了与她说会话,后来的千乐楼没了海月,就再也没出现过那样的女子了。”
司清卿点头,却也觉得好奇:
“二哥怎会知晓这些?海月姑娘不是没了踪迹?”
司清桦一笑:“你以为我今日怎么会来找你?”
见司清卿面上充满了疑惑,司清桦更加得意:
“我在千乐楼什么都听见了,爱同我一起喝酒的,他父亲从前便是千乐楼的常客,他母亲还日日说呢。听他说,海月姑娘前些日子回阳都了。”
司清卿不以为然,倒笑司清桦:
“二哥哥怎么还惦记着海月姑娘?或许她已经为人母了,孩子都同你一般大了也未可知。”
说罢看着司清桦一阵红一阵白的脸笑个不停,司清桦气急,抬手就要去捏司清卿的脸,司清卿眼疾手快的躲开。
司清桦朝大腿上一拍:“你这皮猴子,就知道取笑我,我是那样的人吗?海月姑娘你知道是谁吗?说出来只怕吓死你。”
司清卿见司清桦有些气急,也止住笑,问:“是谁?”
司清桦往太平府的方向一指,司清卿不由的皱了眉头,可像是不敢确定,只看向司清桦。
司清桦见司清卿这一个样子,又朝着腿上一拍:
“嗨呀你怎么这么笨!太平府夫人!就是海月!还真是,儿子都跟我一般大了呢。”
司清卿一怔,追问:“二婶?二哥可别来诓我,你说的可是真的?”
司清桦这才又开始得意起来:
“你还信不过我?整个阳都城有什么事,千乐楼可是第一个开始议论的地方,千乐楼那样的地方,达官显贵众多,有些又是世代在阳都为官的人,这消息我若是只听我那朋友说,倒还会有些不信,可是千乐楼好多人都在暗暗议论着呢,说二叔好福气。二婶本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样一看,二婶还真有些手段,换做是我,是断断不会娶风尘女子为妻的。”
说到这里,司清桦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司清卿:
“不过那日在兴州,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看着,司天逸那小子好几日都不曾露面,也不来尚书府了。”
司清卿不想再提那天的事情,只说:
“二婶说堂兄要好生准备明年科考的事,用功着呢,父亲还要去求中书令大人,将堂兄塞进中书令府去听老学究的课。”
说到这里,司清卿看了一眼司清桦:
“二哥还说呢,连堂兄都开始发奋科考了,你还日日不着家,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去同父亲说一声,跟表兄同去中书令府里一起听听课,老学究可不是花银子就能请来的,日后如若是你想科考了,也有个底子在。”
司清桦满脸写着拒绝,端起乳茶喝了一口:
“你怎么像母亲一样啰嗦起来了,若是块朽木,别说老学究了,天王老子来了日日亲自教导着也不一定能榜上有名,再说了,我才十五,还想再玩两年呢,阳都城美酒甚多,我可还没尽数尝遍呢。”
司清卿却是有些着急,司清桦这个样子,虽然也无伤大雅,只是肯定是免不了三天两头被司秉收拾,便开口劝着:
“可是二哥你也快到了议亲的时候了,要是日后不自己挣个功名,只靠着尚书府这样的家世,只怕是议亲会有些不如意,寻常人家也就罢了,要是二哥你看上了哪个府上的小姐,就你现在这幅样子,怕是不会有人家愿意将女儿托付给你。再说了,大哥如今也不在阳都,偌大的尚书府就父亲一人撑着,你还老不让父亲省心,当心大哥回来收拾你。”
司清卿的一番话,司清桦倒是听进去了一部分,只默默不语喝着乳茶,半晌,才说:
“乞巧节后我要去南荒一趟,去看看大哥,给他带些东西,你可有什么要交给大哥的?等我从南荒回来,自己去和父亲说,便也去老学究的课上听一听,难不成我还要被司天逸给比下去不成?”
司清卿见司清桦终于松口,面上也终于舒展,只是一听司清桦要去南荒,便坐不住了:
“去南荒?二哥哥能不能带我同去?”
司清桦忙摆手:
“你可放过我吧,南荒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我又不像大哥一样身手那样好,怎么护得住你?你上赶着叫大哥拿我开刀呢?父亲、母亲、大哥,哪一个我能反抗?你好生在府里待着就是,准备准备,有什么要给大哥带的一并交给我,只是别太多啊,我怕累着你。”
司清卿有些失望,可是司清桦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她去了,还要叫司清耀和司清桦分神来照顾她,也是拖后腿,便点点头,又反驳司清桦:
“我看你是怕累着你自己吧?”
司清桦“嘿嘿”一笑:
“妹妹果然聪慧,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