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和司秉怔怔的等司清桦说完,赵婉便拿了帕子开始拭眼泪,便擦着便看向司秉。
司秉也被司清桦这样的话给镇住了,司清桦从来都是洒脱的性子,什么功名利禄、加官进爵的事司清桦是从来想也不曾想过的。
司秉虽然对司清桦全无指望,只要少给他惹祸事出来就好了,可今日司清桦的样子和一番话,司秉看着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只是素来不正经的司清桦突然正经起来,司秉生怕司清桦是又憋了什么心思或者只是见不得司天逸,来随口一提,还想问问,却感受到了一旁的赵婉殷切的目光。
司清桦还是十分正经的俯身等着司秉和赵婉的回答,司秉只稍作犹豫,便点头应下: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是很好的,去一趟南荒也好,否则你娘的心也是终日悬着,去了南荒将你的决定告诉耀儿,耀儿也能放心些,不过……”
这个“不过”一出来,厅内的三人都悬了心,生怕去书塾无望,都抬了头等司秉说话。
司秉见三人齐刷刷看着自己,一个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更是弄的三人面面相觑。
司秉也不兜圈子了,看着司清桦问:
“从前府里初一十五这样一起吃饭的日子你都不放在眼里,别说节日了。怎么今年又要待在府里过完乞巧才启程?”
司清桦听完,放下心来,又一个俯身:
“明年卿儿便及笄了,今年的乞巧好好好替她祈福。”
说到这里,司清桦看着司清卿一笑:
“求卿儿能寻到一门好亲事。”
说完又俯身下去暗暗偷笑,只留司清卿急红了脸又一句也说不得。
司秉笑着点点头:
“我倒不想你还有这样的心思,也好,桦儿可有什么好去处?总是待在府中,今年的乞巧便出门去游玩一番也好。”
这句话正问到司清桦的心坎上,忙点头答应:
“父亲可算问对人了……”
话一出口,赵婉忙在旁白咳嗽掩饰,司秉瞥了赵婉一眼,不愿计较,只说:
“为父还不知道你?不然也不会开口问你了,你日日在外,哪里好山好水的自然是比我们要知道些。”
司清桦这才放松下来,接着说:
“儿子觉得城外不远处的和顺寺就很好,和顺寺坐落于风景秀丽的绝古峰,据说那绝古峰,便是因为凌云之势,一座山峰不一样的高度有不一样的景致,和顺寺又是常被官家供奉进香的庙宇,香火甚旺,卿儿同母亲若有心事,也可到菩萨殿里去求一求,若是一日赶不回,直接歇在那儿也极为方便。”
一句话出来,又把司清卿的脸羞的通红,暗地里巴不得这里早些结束,她非要找司清桦好好算账不可。
倒是司秉和赵婉相视一笑,司秉笑得越发明朗:
“也好,平日里我倒也不信这些求神拜佛的事,只是如今你祖父祖母都病着,便也趁着乞巧去祈福一番。”
待司秉和赵婉出了正厅,司清卿上来便要去打司清桦:
“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日日拿我寻开心?是不是那和顺寺有什么猫腻?二哥还要那我做幌子。”
司清桦也是笑着躲:
“妹妹,这世上再没有我这样的哥哥了,我可是事事为你考虑着,你便直接到和顺寺求神拜佛保佑少将军平安就是了,哪来你这样不知好歹的妹妹。”
说着又一溜烟跑走了,司清卿被班如搀扶着,涨红着脸站在原地,班如忙憋着笑柔声安慰:
“小姐,难得二少爷这样的心思,左不过小姐也是想去的,由头是二少爷找的,小姐跟着去便是,祈福又不用说出来,谁也不会知晓的。”
正说着,红乐回来了,上前走到司清卿身边,悄声说:
“小姐,办妥了。”
司清卿轻轻点点头:“回平遥阁。”
明日司秉去上早朝,她便无声无息的将已经废弃的文书重新放回司秉书房原地,太平府虽然没动作,却也不好什么也不做。
她只走好这一步,剩下的,便是以不变应万变了。
……
七月的天气好的紧,已经是夏末,连风也褪去了夏日的炎热,带着丝丝凉气。
安稳过了三五日,司修明却是从来不曾来找过她的麻烦,但也没有将她再叫到福喜院去说些什么。
只是饮食已经停了下来,司修明以常若云身子太重,要缓几日再吃药的由头,也一并停了常若云的汤药。
常若云的精神虽然还是有些不大好,比起服药的几日却也松泛的多,有了力气便不再在福喜院拘着,倒是突然对司秉关心了起来。
司秉有些受宠若惊,又是常若云直接进了他的书房,司秉也从无二话。
司清卿自然事放心不下常若云的,叫束广和卫世带着人好生盯着常若云,常若云却是没什么动作,只日日到司秉书房去,问些朝堂上的事。
司秉虽然碍于常若云不好弗了常若云的面,却也没有将过多的朝堂之事说给常若云听,她的目的不过是财产文书罢了,真的都在司清卿这儿,司秉书房里的全是已经作废的旧文书。
红乐讲差事办得很好,许是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