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如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盆热水,赵优茹指挥着红乐和班如拿来干净的帕子,递给贺芝:
“芝姐姐,你心细些,我手重,怕弄疼了卿儿。你将卿儿身上的血迹擦干净些,若是被姑母瞧见,怕是要心疼的昏过去。”
司清卿笑着点点头,见赵优茹只是小心的给她上药,并不问什么,还想着赵优茹是不是将这个茬忘了。
赵优茹将小瓶子里的药粉轻轻的全洒在司清卿肩上的伤口上,还掰开伤口,将药粉撒的一丝不差,全盖住了内里的伤口。
赵优茹收起瓶子,四下看了看,将自己的纱裙一角撕下来,又看了看贺芝,将贺芝身上的绸缎裙角也撕下来,拿了自己的纱裙料子叠在一起,轻轻盖在司清卿的伤口上,又拿了绸缎料子将纱料盖住,包扎好。
贺芝有些好奇,问:
“这是为何?绸缎不是更软和些?”
赵优茹看了贺芝一眼,耐心的解释:
“一看你就是从来没受过伤的人,伤口上敷纱料,纱料轻薄,还有小孔透气些,若是出血沾上了,纱料好拿下来,不会撕开伤口,绸缎是软和,但是若是出血,便只会牢牢的与血迹沾在一起,拿下来的时候少不得要吃些苦头的。”
班如和红乐听了,对视了一眼,此前司清卿被罚,背上的伤,两人便是想着娟子软和些,还专门拿了娟子给司清卿,想来娟子拿下来的时候司清卿是很疼的,却一声不吭没说过她们一句。
贺芝点点头,配合着赵优茹重新给司清卿换了衣裳,盖好被子,院外的吵嚷声也大了。
司秉听说司清卿被刺,外衫都来不及穿便匆匆赶过来,中书令大人早就在路上听小厮说了,差点伤了贺芝,也是心急如焚。
苏瑾书站在司清卿厢房外,司秉来了,便借着院内点起的灯笼看清了边嘉许,一愣,也顾不得问,上前便问苏瑾书:
“多谢少将军搭救,不知小女如何了?”
中书令大人也是着急,可是来人只说司清卿受伤了,并未提及贺芝,见司秉慌成这样,也不问自己的女儿,只等着苏瑾书开口。
苏瑾书猜到了中书令大人的顾虑,便欠欠身回答:
“回尚书大人,三小姐肩头中了一剑,已经在厢房内上药去了,我也派人去寻了大夫,即刻便会赶来,贺芝小姐无事,或许只被惊吓到了。”
司秉一听,抬腿便要进厢房,中书令大人忙拉住司秉:
“清卿的伤在肩上,还是先问问如何了,直接闯进去恐有不便。”
司秉挥挥手,要挣脱:
口口563743675
“嗨呀,都什么时候了,那是我女儿,我不赶紧去瞧瞧,我怎能放心!”
中书令大人还是觉得不妥,正想着如何劝劝,赵婉的声音便急急的传来:
“我的卿儿,我的卿儿怎么了!”
赵启和成云娴紧紧跟在身后,中书令见赵婉来了,拉住司秉说:
“让你夫人进去瞧就是了。”
司秉这才停住,伸手去迎赵婉。
赵婉带着成云娴直直进了厢房,几息后,赵婉的哭声便传出来:
“真是伤天害理啊,是谁,是谁要这样害我的卿儿!”
司秉有些不忍心,听着司清卿的伤还不轻,一旁的边嘉许见司秉和赵婉毫发无伤的来了,只觉得惊讶,瞪大了眼睛看向司秉。
苏瑾书察觉到边嘉许的动作,上前冷冷的看着边嘉许:
“若不是要你交代些事情,想来你如今是早就上阎王殿排队去了,你带来要杀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边嘉许原本想着,被捉住了也不要紧,横竖赵婉和司秉司清桦都是要没的,谁也无法替司清卿做主,丰珠再出力一二,想来计划也算能成。
却不想他苦苦埋伏,做的万事周全,还多了郡公府这样的臂力,还是败了,他嘴上被堵住,只狠狠的呜呜几声。
司秉听见苏瑾书这样跟边嘉许说,心中有些猜到了,却像是不信一样,愣愣的问苏瑾书:
“少将军可知这是我亲妹夫?难不成今夜人是他动的手?莫不是少将军抓错人了?”
苏瑾书有些无奈,看向司秉和中书令,一旁的赵启则是询问了赵优茹无事后,也走上前来。
苏瑾书先开了口,直直逼问司秉:
“尚书大人以为他如何会出现在这?以我的了解,尚书大人的妹妹、妹夫应当都还在兴州祖宅,况且今日的山石滚落,我也细细派人去查看了,那些加固山坡的绳索,是被人割开的,山坡上还有很深的石坑,想来石坑那样深,若不是人为,除非是地龙翻身了,山石是不会那样滚落下来的。”
司秉听着有些楞,赵启一个箭步上前,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边嘉许的腹部,边嘉许霎时疼的卷缩着身子,赵启有些气愤:
“你这混账东西,原先我妹妹去兴州,少不得被你和你婆娘揶揄几句,我也忍了,若不是你大哥,凭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欺负我赵启的妹妹?如今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连清卿你也要动手!”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小说APP
苏瑾书见赵启是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