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秉见赵婉出来,忙要上前去扶着,赵婉将手一甩,全然不管司秉,只走到苏瑾书面前,欠欠身:
“今日,多谢少将军,卿儿如今已经止住了血,保住了性命。我方才听着少将军还有话要说,是什么?少将军直说便是。”
苏瑾书哪能受赵婉的礼,忙去搀扶,见赵婉这样一说,便正了正身子,指指面前跪着的几人:
“我睡得晚,身边也全是些有身手的下人,方才正听见下人来报,说有形迹可疑的人进了院,想着几位大人都是朝廷重臣,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便不好了,忙差人跟了去。几人像是早就打听好了,直奔尚书大人和尚书府人的厢房去。我的人回来说是这些歹人身手了得,我心中也不放心,这才跟来看看,不巧才过来,便见这人带着许多人与三小姐缠打,贺芝姑娘也出来,我怕几位小姐伤到,便动了手,不想还是让三小姐受伤了。”
赵婉的眼睛通红,听完后,指指边嘉许,朝着司秉撕心裂肺的说:
“你自己听听,不止卿儿,整个尚书府他都没想放过!你还要被蒙蔽到何时!”
司秉看向边嘉许,边嘉许知晓司秉心软,一个劲的呜咽着朝司秉摇头,司秉实在没了法子,中书令大人见司秉这样,也上前劝说:
“不是我说你,这原本是你家事,我很不该掺和,可那是你女儿!你纵是心疼兴州的家人也该有个度!依我看,便捉拿了去开封府,一纸状子,谋害当朝官员家眷,够他斩首的了!”
司秉还是有些犹豫,见边嘉许一个劲的摇头,想着怕是有什么误会,还是为难的说:
“那是我妹妹,怎么会叫妹夫来杀我?没理由啊!会不会是其中有误会啊?”
赵启见司秉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便揪住司秉的衣领子:
“你是猪油蒙了心不成?这样的铁证在你面前,你还要护着?罢了!你不管,我管!歹人伤人性命还要什么理由?再说了,你妹妹从来就是与我妹妹不睦,你是瞎了还是死了?今日,今日你便写封和离书来,我看我这个妹妹和这些外甥,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我赵家,还是养得起她们娘儿几个的!”
司清卿听着外边越来越不对劲了,起身想要出去,被贺芝拦住:
“卿儿,你想做什么?”
司清卿将身上从司媛手里搜出来的字据拿出来,轻声说:
“这是从我姑母身上搜出来的,不过,现在这东西只能是从姑父身上掉下来,我父亲心慈手软,再放纵下去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贺芝将那字据拿起来借着烛火看去,大惊失色,见司清卿挣扎着还要再起来,便将司清卿的被子盖好,起身出去:
“你且好好休息着,我去。”
贺芝出了厢房,中书令老两口见贺芝出来,上前去拉贺芝,中书令大人则是将贺芝全身上下都多查看,确认了无事,才放下心来。
贺芝说着话,不动声色的已经挪到了边嘉许身边:
“父亲母亲,卿儿受了好重的伤,便是这人带着歹人来的,要不是卿儿为了护着我,也不会受伤,只怕伤的,便是我了。”
说着蹲下身去,看向边嘉许,手中的动作极快,将字据文书拿了出来,亮在众人眼前,疑惑的说:
“这是什么?”
边嘉许也是一脸懵,不知贺芝在他身后捡了个什么东西,赵婉急急上前,将字据拿在手中细细端详,看过后,便将字据摔在司秉手里:
“你自己看!人证物证俱在,再想抵赖只怕是不能了!”
司秉将字据细细查看,见确实是丰珠和司媛的字迹,气的险些要站不稳。
中书令一听贺芝说是司清卿替她当了刀剑,便更是要为司清卿出头,拿过司秉颤抖的手中握着的字据,看过后,便抬手叫了下人来:
“将这贼人带去开封府,等明日府尹大人开堂,我便亲自去作证,必不能饶恕这样狠心肠的人!”
赵启冷冷的看向司秉:
“妹夫呢?”
见司秉还是怔怔的样子,赵婉气不打一处来:
“你自己进屋去瞧!你女儿肩上,两寸长三寸深的伤口!你自己去瞧!今日,我就要你一个态度,若是你真是执迷不悟还想遮掩着,咱们立刻和离!”
司秉见赵婉这样急言令色,心知司清卿这是伤的不轻,心中也是心疼的紧,便点点头:
“我自会出堂作证。”
贺芝见司秉松口,也上前:
“是为着我,才叫卿儿受伤的,我也目睹了全部过程,我跟着尚书大人去,出堂作证。”
说完,中书令大人点点头,叫来下人将人带走关起来,苏瑾书身边的下人终于带着大夫到了这里,几人忙将大夫让进去。
大夫细细诊了脉,又端详了司清卿肩头的伤口,点点头,写方子去了:
“伤口处理的很好,就拿着这样的药两日一换,这药便是我那里也是没有的,一两个月便能痊愈大好了,再吃些补血的汤药,便不妨事了。”
红乐和班如细细听着大夫说的话,等大夫写了方子,又细细询问了大夫服药的时间次数,才将大夫送走。
司清卿肩上的疼痛因药的缘故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