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卿见赵优茹终于问出来,想了想,还是没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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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父和姑母进阳都来我便知晓了,只是他们在暗处,我在明处,也不知晓他们的来意,叫下人仔细瞧着才知道,为的就是我祖父留下来的司家家产。”
赵优茹叹了口气,又去瞧瞧司清卿的伤口:
“果然不是亲兄妹,姑父那样好的人,怎么就碰上这样的一家子。”
红乐熬了药,进来端给司清卿喝下,伤口还是有些疼的厉害,红乐拿了颗糖给司清卿吃,才说:
“小姐,药已经给束广送去了,大夫也去瞧过,束广的伤比小姐的轻些,少将军还在外边守着呢。”
司清卿点头会意,边嘉许是防住了,想来有那张字据在手中,司媛也是跑不掉的,时间将近丑时,赵婉在外头看着中书令府上的下人将边嘉许等人带走后,还是不放心司清卿,又重新进了屋。
赵婉就静静的坐在司清卿床头看着她,眼眶红的骇人,赵优茹见赵婉这个样子,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去宽慰赵婉:
“姑母,卿儿的伤不打紧的,我已经好好处理过了,大夫说了只要月余便会逐渐痊愈了,卿儿岁数小,伤口愈合快着呢。”
赵婉点点头,知道赵优茹是在开解她,两个孩子面前也不好露出软弱来,便柔声跟司清卿说:
“卿儿,今日有你舅舅和中书令大人替你做主,你只放心好好修养着,夜深了,你再睡一会,娘守着你,等天亮了我们就回家。”
司清卿见赵婉有些疲态,不忍叫赵婉在这守着,轻轻抬手拉住赵婉:
“娘,优茹姐姐守着我,还有芝姐姐,您不必担心,还是回厢房睡下吧,上过些药已经不是很疼了,您在这倒叫我心慌睡不着了。”
赵优茹也上前劝着赵婉:
“姑母,我在这呢,您且好好回去休息着就是。”
赵婉见两人这个样子,又想想还在门外和司秉说话的贺芝,便点点头答应,出了厢房。
司秉见赵婉出来,又上前要去拉赵婉:
“夫人,卿儿如何了?”
赵婉心中有气,只是司秉最后横竖是答应了要上开封府,眼下人多,也不好再下司秉的面子,和离什么的都是方才吓唬司秉的罢了,便也不躲闪,让司秉扶着说:
“少将军给的药好得很,卿儿的疼痛减少了些,只是或许日后身上会留疤了,我那肤若凝脂的金尊玉贵养着的女儿,身上从此要多一道剑伤了。”
苏瑾书还在边上,见赵婉这样一说,便欠了欠身:
“夫人莫要担忧,这样的药虽然难寻些,却也不是难事,我明日回府后会多寻些药送到尚书府,也会找些淡疤痕的药给三小姐。”
赵婉很欣赏苏瑾书,他已经救过司清卿两次,又是寻大夫又是寻药的,十分上心,便笑着对苏瑾书说:
“少将军沉稳,只是又欠了你一次人情了。”
苏瑾书也不再说什么无妨不碍事的话,既然这人情欠下了,便由着欠下,他到时候好上门说亲。
束广的伤不要紧,划在手臂上长长一道口子,还好不太深,用了红乐拿来的药,又让大夫瞧过,卫世一直守在束广边上,见司清卿伤成那样还惦记着他们这些下人,心中五味陈杂。
贺芝回了厢房,三个姑娘又躺躺好,司清卿被护在中间的位置,两只手被赵优茹和贺芝一人拉了一只,经了这样的事,几人都有些睡不着了。
厢房外的几人都陆续离开了,苏瑾书回了自己的厢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心中想的都是方才司清卿身上的一大片殷红,又重新起身出门。
见司清卿的厢房外没了人,苏瑾书便出了自己的厢房院子,在司清卿的厢房院外寻了个地方坐下。
司清卿厢房的烛火还亮着,苏瑾书只好好瞧着那样的烛火,不知道里边的司清卿现在如何了,会不会疼的无法入睡,自己的姑父要自己的命,会不会心中难受。
他不知道司清卿为何会叫他留下边嘉许的活口,否则,定要边嘉许比死还难受,正想着,见班如匆匆从另一个方向跑来,正好奇着,便见司清卿身边的束广和卫世擒了一人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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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书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怕打扰到司清卿休息,便上前去将束广和卫世拦住。
苏瑾书瞥了被擒住的那人一眼,觉得有些眼熟,眼神中充满探求:
“你家主子都休息了,为何还带人来扰?此人是谁?方才没被捉住的歹人?”
卫世脸上有些挂不住,见来人是苏瑾书,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说:
“少将军,这是我的手下,我有要事要告知我主子。”
苏瑾书将人拦住,猜到了些,只是如今,没有什么比让司清卿好好休息更重要的事了,便摆摆手:
“若是为你家主子好,便等天亮了等你家主子休息好了再来报。既然是你的手下,便也是三小姐的下人,想来你们这样擒了他来,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事情不打紧,便也别赶着惊扰你家主子了。”
束广想了想,便点头应下,又拉了卫世和辛荣在旁边等着。
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