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进了司媛的屋子,司媛还发了好一阵脾气,丫鬟只说,老爷夫人叫她去前厅议事。
司媛想着应该是边嘉许得手了,便也顾不得发火了,穿上鞋便激动的往正厅去了。
只是进了正厅,却还是没见着边嘉许,倒是司珹和丰珠脸上,有些耐人寻味的样子,同样的皱着眉。
司媛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只愣愣的坐下:
“哥哥嫂嫂叫我过来,商议何事?边嘉许还没回来?”
丰珠拿了帕子拭拭眼泪,有些不落忍的颤抖着声音说:
“妹妹,你可要撑住啊。”
司媛一听,怔住了,又摇摇头,看向司珹。
司珹也是满脸的不忍心,司媛忙站起来问:
“是我官人他……他出事了?”
丰珠还是拿着帕子装模作样的擦眼泪,司珹只在思索着要如何说,不等司珹开口,司媛见两人模样不对劲,结结巴巴的问:
“那是,那是怎的了?嫂嫂,你哭什么?我官人,我官人难不成是死了?”
司珹忙上前将司媛扶住在椅子上坐下:
“不是不是,妹夫好着呢。”
司媛心中放心下来,便问:
“那叫我过来商议何事?司家的家产不是说好的?我拿八成,嫂嫂拿两成,还有什么要商议的?莫不是哥哥嫂嫂见事成了,要反悔抵赖不成?字据可是铁证,这事儿,没的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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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白眼一翻,司珹都想给司媛两个耳光,果然,以司媛这样自私的心性,拿出两成大概是司媛最后的让步了,只是与自己亲哥哥争家产,何苦呢?
想着,像是为了再试试司媛的态度,司珹便故作惊讶和愤怒的问司媛:
“你可是嫁出去的姑娘,再怎么说,也应该是我拿大头,怎的到你这里变成了你给我的施舍了?你可曾想过,若不是我疏通了郡公爷,司秉早带着全府上下回城来了,边嘉许的计划还能成?再说了,我是你哥哥,你与我争个什么劲?我如今官职在身,你应该靠着我才是!”
丰珠不知司珹的用意,也不吱声,看着两人说话。
司媛见司珹这个样子,心中冷笑,丰珠司珹果真反悔了,便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伸手朝着袖袋里掏:
“哥哥,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虽是嫁出去的女儿,可是在兴州祖宅,母亲可是亲口跟你说的要你多照应我,我再怎么说,也还是父亲的女儿。再说了,您当初要到阳都来,也是卖了许多兴州的产业才来的,那些产业不就是我父亲挣下的?我可曾有来跟哥哥闹过一句?如今你做了阳都的官,俸禄少不了,我的日子可比哥哥嫂嫂难过的多,你们倒是恶人先告状起来了?字据在我这里,还是嫂嫂亲自签字画押,若是哥哥嫂嫂真要抵赖,那我便要去瞧瞧阳都城的开封府是什么样子了。”
话说完了,可是怎么掏,袖袋里都没有那张字据,丰珠在一旁已经收起了帕子,面上毫无波澜的看着司媛的动作。
司珹见司媛这样说,“哈哈”笑起来,边笑边在司媛面前踱步:
“我竟然不想我的妹妹是这样一副嘴脸,我想过你坏,却没想过你坏成这样。亏你嫂嫂给了你们首饰拿去换银子打点人,亏我四处奔走叫人与边嘉许配合着,不成想啊,哈哈哈哈哈……不成想我的妹妹是个狼心狗肺的货色,你找的是字据吧?哈哈哈哈……别再找了,你找不到的。”
司媛早就将身上四处翻了个干净,没见字据的影子,想着还要到客栈里厢房内都再找找,却不想司珹这样说,司媛顿时就明白了,指着司珹怒声大骂:
“是你!是你将字据拿走了!我说呢,嫂嫂何时这样好心了?我的事哥哥又何时这般上心了?你们夫妇合起伙来骗我!好啊,可以,那便到尚书府去找父亲母亲来评评理!横竖现在司秉死了,父亲是伤心欲绝的,我看他是能放过我还是能放过你!”
丰珠已经差人将守在妆匣子里的字据拿来了,接过来握在手中,双手给司珹递过去。
司媛愣愣的盯着那张字据,司珹便直接展开来举在司媛眼前,不成想司媛细细看了看后,竟大笑起来:
“诓我是吧?还是想诈我?不就是想看看我是如何一副嘴脸,再趁着我官人没回来,逼迫我同意你们多分些家产罢了,用这样的手段,当我是个黄口小儿那般好欺骗吗?我现在就回客栈,将字据直接送到父亲面前,再去衙门过了手,看你们还能如何!”
司珹听着司媛的意思不对,忙将字据翻过来细细一看,看到分的,是太平府的家产时,便重重将字据摔在了丰珠脸上:
“这就是你拿来的字据?你已经是太平府夫人了,还想做什么?我妹妹是个黑心肝的,都是听了你的话!你还想做什么?还想杀了我再独吞太平府不成?”
司媛见司珹这样子,倒是有些看不懂了,也不急着走,只静静看这两夫妇在做什么鬼把戏。
丰珠见司珹这样子,吓坏了,顾不得司珹这样的羞辱,俯身将落在地上的字据捡起来,细细查看后,忙跪在司珹面前,恶狠狠的看向司媛:
“我竟然不知你还有这样的心思,竟然换了字据来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