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珹见两人这样子,想来想去觉得越来越不对劲,眼前的司媛已经抬手揪住丰珠的头发,丰珠只一个劲的哭,便使劲将桌上的花瓶砸在司媛面前:
“闹什么!我问你,昨日你和边嘉许,是何时回的客栈?”
丰珠和司媛都是一愣,只是丰珠很快便反应过来,也急急看向司媛。
司媛不知道司珹这是什么意思,便喘着粗气说:
“酉时初啊,是丰珠派了人送我和我官人去的客栈,那客栈还真是不怎么样,不知道丰珠是不是舍不得在我身上花银子,那客栈……”
不等司媛说完,司珹又转头看向丰珠:
“你呢?何时派人去的客栈?”
司媛一听,心知字据果然是被丰珠派人拿走了,正要发作,却对上司珹阴冷的目光,便不敢多动了,心里只想着边嘉许快些回来。
丰珠细细回想,便说:
“与官人说过后,等到天色晚些,我便即刻派人去客栈了,应是丑时初。”
司珹眼神飘忽,方才丰珠和司媛的样子,谁都不像是在做戏,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被人捷足先登了:“中间四个时辰的时间,定是有人先将字据偷走了。”
正说着,门房的便匆匆跑来:
“老爷,开封府来人了,说是要请边大娘子到府衙去问话。”
司媛的脑袋“嗡”的一声,想起丰珠的那句叫她撑住,怔怔的看向司珹。
司珹不想开封府的人来的这样快,司珹禀退小厮,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媛:
“边嘉许早就被抓了!你还在这做着分司家家产的春秋大梦!边嘉许险些伤到中书令家的嫡小姐,如今,只怕是那赵启和中书令大人,都是不肯与你和边嘉许轻易善罢甘休的了。”
司媛终于大梦初醒,一句一句将司珹的话听的明明白白,看着远处走远的门房小厮,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只一瞬,便哭天抹泪的扑倒在司珹脚下:
“哥哥,哥哥你救我!你实力庞大,定是能救我的是不是?哥哥……”
司珹冷冷的看着眼前撒泼哭喊的司媛,冷声说:
“方才为着家产与我争执不休的时候,你怎么想不起来我是你哥哥?我不过是想瞧瞧你的态度罢了,你也着实叫我失望,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你可别叫府尹大人好等,自己去吧。”
司媛见司珹一副油米不进的样子,狠狠心,看向丰珠:
“哥哥莫要忘了,那字据才是铁证,眼下已经别人偷走,想来便是尚书府的人,尚书府手眼通天,嫂嫂也是跑不掉的!牵连了哥哥的仕途,那可是大大的不值当啊!”
司珹没想到司媛心思这样巧了,只是字据如今在哪,不得而知,或许是边嘉许见财起意,将字据拿走了也未可知,也不想受司媛的威胁,便优哉游哉的说:
“什么字据?那样的字据我夫人如此聪慧,怎么会签?你也知道我是朝廷命官,与尚书府历来交好,你想这样挑拨太平府与尚书府的关系?那不能够!你不信就说出去,看看阳都城内,谁会信你?”
司媛有些颤抖,见司珹如此狠心,哭的更加伤心:
“哥哥,我在边家过的不好,你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何时如此忤逆过你?你也是疼过我的啊,除了爹娘,我们可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哥哥,我不过是想着你有官职,怎么也能活下去的,可是我不一样啊,边家早就被败光了,我更是一个孩子都没有,这才着急了些,哥哥也替我想想,我们可是骨血至亲啊……你若是今日真瞧着我去死了,父亲会气的倒下的啊哥哥……”
司珹原本听见司媛说起来那个人幼时的事时,便已经有些心软了,见司媛又提到司修明,最后一道防线也就此崩溃,司媛见司珹面色缓和,便哭的更加伤心。
司珹想了想,起身:
“我跟你去,只是问话不是捉拿,路上我说的话,你细细听着,想活命,就一字不落的照我说的做。”
司媛如得大赦,起身跟着司珹去了。
丰珠则是守在太平府,司清卿受伤,她少不得要去瞧瞧,便立即命人套了马车,往尚书府去。
司媛和司珹的马车上,司媛只看着司珹,眼中是藏不住的心慌。
司珹长话短说,一句一句教司媛:
“想来是边嘉许说了这事儿是你与你嫂嫂签了字据,叫你去问话,你只一口咬定没签过什么劳什子字据就是了,若是需要你嫂嫂来替你作证,也做得。然后,边嘉许做的这事儿你一概不知,只说醒来便没再见着边嘉许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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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媛全然顾不得边嘉许,急急的问:
“哥哥,这样真的能行?我就不会有事了?”
司珹点点头,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与妹夫感情好,妹夫待你如何,我看在眼里,只是如今,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咬定了别松口,此事便是边嘉许一人的事,与你再无瓜葛。”
司媛慌张的点点头,身上都在发抖,她虽然是知州的女儿,却是个胆小如鼠的,只能全听司珹所说。
马车到了开封府,跟着的官差便将司媛带了进去,因事情涉及尚书府,司珹便只说放心不下司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