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嘉许在旁边,想说什么,被府尹凌厉的眼神止住。
这个司珹可是没教过她,司媛眼珠子一转,便看向府尹:
“大人说我官人要杀害尚书大人,此事我真一概不知。都说我与官人感情深厚,那既然如此,尚书大人再如何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他怎会伤害我兄长?这说不通的啊。”
贺芝在一旁,冷冷的开口:
“还能是为什么?为着尚书府的钱财,为着在阳都的富贵。据我所知,边大娘子可是活的十分辛苦,常常带着自己官人回娘家,靠娘家接济着。那我便有些疑惑,边大娘子,和您的官人,是为何进了阳都来呢?司老太爷老太太可知晓?您说与尚书大人是兄妹,那为何您到了阳都,还瞒着尚书府,连自己的父亲母亲都瞒着呢?”
府尹由着贺芝问,方才司媛还没来的时候,赵启和中书令已经将事情说的明明白白,司清卿受伤的细枝末节,贺芝和苏瑾书也说的清清楚楚,如今要确定的,只是司媛是不是同谋而已。
司媛被贺芝问的有些绕不过弯来,这事儿确实是瞒了司修明和常若云,便也不好开口。
一旁的边嘉许朝着贺芝大骂:
“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这便是你中书令府上的规矩吗?”
中书令忍无可忍,上前便给了边嘉许一耳光:
“你一个罪犯,公堂之内还敢出言羞辱我女儿?”
府尹也不管中书令,只看向司秉:
“尚书大人,您妹妹和妹夫进阳都城来您是确实不知晓的对吧?”
赵启紧紧盯着司秉,司秉看着面前的司媛,叹了口气:
“我确实不知,更没想到他是想着要来杀我的。”
司媛急了,对着司秉破口大骂:
“我到阳都来不告诉你有什么稀奇!你飞升进了阳都城,除了隔几月会叫人送些银钱给我,我是死是活你管过吗?几个月就拿一二百两银子来打发我,你当我是叫花子呢!”
堂内的人都被司媛这样的三观镇住了,司秉连看也不想再看司媛一眼,也不愿争执。
司媛想到司珹教她的话,便又看向府尹:
“府尹大人,请您明察!字据不是我签下的,我对此事真的一概不知,想着进阳都来投靠我的哥嫂,也给我官人寻些事情做,昨日刚到阳都,今日起来便不见官人了,嫂嫂知道我来了,才派人到客栈去接我到太平府,我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人明察。”
府尹面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此前太平府与尚书府闹过一遭,那时想着惹不起两位大人,可这次,惹是生非的并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
贺芝也轻笑起来,字据还在她手里,府尹并不知晓字据一事,不想司媛倒是自己说出来了。
边嘉许急急止住司媛:
“夫人莫要再说了!”
司媛以为边嘉许是想拖她下水,便摆摆手,也不看边嘉许:
“大人,我虽然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我也断断不会为他圆谎姑息养奸。”
府尹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点点头:
“你倒是乖觉,也深明大义。”
司媛想着自己这是躲过去了,却不想府尹的话又传过来: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字据?”
司媛一愣,看向边嘉许,边嘉许急的要命,一个劲的朝他摇头。
司媛便不自信了,府尹催促着,她只得愣愣的说:
“分家产的字据。”
府尹大笑,一个劲的看着司媛,叫司媛心慌:
“我原本想着,你说的话有些道理,想来是被你家官人蒙蔽,真是个不知情的,却不想还有字据一事?我还没问,你便急着撇清自己,没看见你官人急的就差叫你闭嘴了么?”
司媛一愣,有些不可置信般:
“大人,凭一个字据,您便要说我是同谋吗?这天子脚下的阳都城,竟然如此没有王法吗?字据是我官人照着我的笔迹写下的,想来是为了事成后独吞司家的财产罢了!”
府尹一下子重重拍在桌案上,指着司媛: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方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漏洞百出!你当开封府都是些痴的傻的不成?如今,你与你官人同谋,杀害尚书大人不成,伤了尚书府三小姐,这是刺杀当朝官员家眷,谁给你的胆子!来人,带下去关起来,三日后问斩!”
司媛一听,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边嘉许也是怕极,身子如同筛糠一样的抖个不停。
有人要来将司媛带走,堂外的司珹松了一口气,司媛和边嘉许是罪大恶极,如何也救不了了,只要牵扯不到太平府,能保住太平府最好。
司媛拼命挣脱着,眼神寻找着司珹的踪迹,见司珹躲在人群背后,心中想到了一个法子,忙挣脱着喊:
“大人,大人!我还有话说!那字据上还有太平府夫人的签字画押!是我嫂嫂挑拨的!”
府尹一听,眉眼一动,挥手叫人停下:
“字据呢?”
司媛看向堂内的众人,指着司秉,又指向苏瑾书:
“是他们,是他们偷了!”
堂内众人都是一愣,苏瑾书与贺芝轻轻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