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修明看出司清卿难受了,便抬起手轻抚着司清卿的背:
“是我的不好,你祖母自己知道那样的膳食有问题,也对你存了心。只是我在,她尚且还不能做什么,这纸笺你好好收着,若是哪日出了什么意外,也省得你二叔和二婶来尚书府再为了家产闹一遭。”
司清卿点点头,才回答司修明:
“祖父,卿儿背上的伤不妨事的,早好了,这次幸得有上好的药用着,虽然看上去伤口深得很,流的血也多,可是却也是没什么大碍的,这几日我都能久坐些了,也不用再日日躺着。”
司修明知道司清卿是有心说的云淡风轻的叫他放心,也不再继续问,天色渐渐晚了下来,常若云或许还没休息等着司修明回去,司修明便要走。
司清卿起身去送,司修明忙叫司清卿回去坐下:
“天渐渐会冷些,尤其是夜里,我知道日日闷在屋里你定是烦闷的,想出院子来走走也要多穿些,免得受凉了。”
说罢也不要司清卿送,径直回了福喜院,司清卿只能叫班如去送送,也回了屋。
……
司清卿好生在平遥阁养伤的时候,一切,似乎又重新归于平静。
那日司修明将文书全部当着司珹和丰珠的面烧毁后,常若云是福喜院也不怎么出来了,丰珠和司珹也不爱到尚书府来了,只说府上事情多,司秉也不大在意。
苏争榕也已经安静了许多时日了,最近没什么节日,便也没什么活动要司清卿去的,就连侯爵府夫人,也是两三月没有做什么活动了。
司清卿看着逐渐开始好起来的伤口,直感叹自己身子骨真是好,这样的伤,放在前世那样医学发达的年代况且还要叫人疼好一阵子呢,自己的伤口只疼了十来日,便只是有些轻微的疼痛开始慢慢愈合了。
只是司清卿也有些感叹,东阳果然还是同样的血雨腥风啊,她才来不到半年,便是又是挨拐杖打,又是被匕首刺的,她命好直接成了个嫡女,可见这嫡女的路也十分不好走啊。
前世,司清卿除了看宫斗剧,看的心惊胆战些,还以为古代的平明百姓高门大户日子有多舒坦呢,衣食住行全有下人伺候着,只等着嫁人就是了。
只要不穿成个宫里的娘娘,起码也是能活下去的,可是司清卿这样如同开了天眼一般的能知晓哪路人是哪种货色,还是免不了的要被斗争呲一脸血。
想到这里司清卿不禁有些庆幸,自己刚到东阳便是带着满腔仇恨和滔天的怒意来的,做的一切都只为了防住司珹两口子和司媛两口子,竟然误打误撞赚了些银子,还收了些衷心得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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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波诡云谲的生活斗争,司清卿也开始慢慢适应着了,除了晚上睡不着想着事情的时候会骂几句。
另一边,虽说未曾有圣旨下来,可是容珂要远嫁密东的事还是开始传开来,侯爵府上为了这事不止一次进宫要求面见太后不成,还无数次在皇帝面前恳求。
侯爵夫人自然是没说什么,只是侯爷往来疏通,却还是于事无补。
宫内的圣旨传下来,传进阳都城内的各个府上,说是太后喜爱容珂的很,要叫皇帝将容珂认作女儿,封公主,与太后同住,好承欢膝下。
这样一来,侯爵府便只得作罢了。
养在太后身边,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旁人的孩子想有这样的照拂尚且还不能呢,侯爵府若是还要说些什么,便是大逆不道不知好歹了。
司清卿知道,许多明眼人也知道,这是要开始准备容珂到密东的事情了,只是谁也说不了什么,毕竟圣旨上说的,只是要容珂养在太后膝下,并没有说要拿她去和亲。
如今司清卿身上的伤虽然好了许多,却还是要静养着,便也不爱出门,横竖容珂是躲不掉这一趟,她不如先在府里静静养好身子。
班如和红乐自从发生了绝古峰一事后,便不敢再偷懒。
司清卿如今是动不得的,班如和红乐晨起便在院中放上一张铺着厚厚鹅毛软垫的金丝楠木椅,叫司清卿看着她们锻炼。
司清卿又拿了两把匕首出来,叫了束广出来陪着两个小丫鬟练着。
这日晨起,春生便受了司清卿的命进到尚书府来。
两个铺子如今打理的都有条不紊,春生若只做个账房,便是可惜的很了,司秉手中还有不少的铺子,有些只是半死不活的开着,太过可惜。
东阳最赚钱的盐务和铁务,都是握在官家手里的,阳都城内的高门大户手上的铺子多用来做了酒楼或者典当,尚书府的也不例外。
司清卿在杨阳都城这两个铺子都赚钱的很,不少人眼红着,只是没有司清卿这样好的想法,常常有人上门来寻司秉,想一起分一杯羹。
司秉不管这些东西,来人是谁他也不答应,铺子是司清卿自己的,就算日后司清卿还要他司秉的铺子,那便也是司清卿自己的了,他做不了主。
更何况来人多是不熟识的,铺子上的事情繁杂,收益一多,便容易为了银钱起冲突,叫司清卿伤神,司秉不屑于来人给出的几百两几千两银子,一一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