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盛年见司秉这样一问,也想起经年旧事,苏盛年不禁眉头皱得更重,骂司秉:
“你是来气我还是来谢我?”
司秉也收起了不正经,看向苏盛年,严肃正经的说:
“我自然是来谢你的。”
苏盛年指指眼前的茶,又自己端起来饮了一口,才说:
“那你便消停些别拿我打趣,这可是我打了胜仗回来,圣上亲自赏赐下来的好茶,还堵不上你的嘴!横竖从前你是没有答应我将卿儿给我做干女儿在我身边养几日,如今你也是脱口便拒绝了两个孩子的亲事,今日你这样劳师动众的上门来又是做什么,要叫两个孩子从此划清了界限?这些东西,就是你拿来堵我的?”
司秉见苏盛年一下子说了这样多,心中也开始思索着如何说说亲事。
这些日子司秉看着,苏瑾书那孩子很是不错,只是思来想去,总不好答应了亲事再拿亲事来做缓和他和苏盛年关系的托,便还是先跟苏盛年说:
“我且问你,自从你当上这护国将军,我可有来对你阿谀奉承过?”
苏盛年一听这话,更是眉毛一竖:
“那是你我早就生了龃龉,不曾给你留下什么奉承的机会罢了!你如今可是比我红多了,参知政事和郡公爷,可是日日往尚书府跑,难为尚书大人左右逢源着,还想得起抽出时间来敷衍一下旧人。”
司秉一听苏盛年这话,“啧”了一声,也将身子转过来对着苏盛年: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都说妇人生了孩子会蠢笨个几年,我看,倒是不像你的美妾给你生了孩子,像是你自己出去生了个孩子回来,人蠢笨了不少!我要是真想奉承你,又怎会明目张胆的与你生什么龃龉?再说了,还不让我与别的大人说说话了?不过就是关在书房看看字画而已,你莫要血口喷人啊。”
苏盛年见司秉这样说他,气的想给司秉两下,可是他确实细细想过了,他升官,得了高位,在官家面前火热,司秉确实是没有奉承过的,只是担心他是否平安归来而已。
参知政事和郡公爷素来都是与司秉没什么交集的,或许是经了和顺寺一事,才渐渐熟络,倒是也说得通,没了他,司秉总不能就不与旁人打交道了。
想到这里,苏盛年便悄声,只说:
“你继续说下去就是,管我说什么呢。”
司秉简直要一个头比两个大,这苏盛年,外面是个威武的将军,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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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跟他司秉生起气来,便是比生气的赵婉还要难哄的多,还好没生成个女子,否则,谁娶了这样的妻子,不得被气死才有鬼。
司秉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在做什么心理建设,等他开口,还真像哄赵婉那样哄起苏盛年来:
“你生我的气,也生了十一二年了,还生不够吗?你且看看,我妻兄,可有你的位置高?我夫人,可有因为你官比她哥哥大些而对你有什么不尊重?何至于此呢?你不过是气我拦着不让你出征罢了,可是你可想过,你的妻儿,你那只比卿儿小两个月的小女儿,你那个康健壮实的儿子,你这偌大的府邸,若是你稍有什么不慎,你叫她们怎么办?我妻兄起码还有个妹妹家可托付,你呢?”
苏盛年听着,知道司秉说的有理,可他就是气,何况赵启确实有过小动作,只是被他发现了,与司秉有无关系他不知,想来是没有的,只是苏盛年还是拉不下脸来:
“你就那样觉得赵启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你敢说不是他叫你来拦我的?再说了,我有事,我托付给你不成吗?你不愿意?”
司秉气的将袖子一甩,怒骂:
“糊涂!糊涂!我妻兄若是有事,将亲眷托付给我,他的妻儿,便是我的嫂嫂侄儿,难不成,你要叫我照顾你的妾室妻子不成?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名声了?我与你的关系,不说亲厚如同手足,也是数十年的知己了,我何至于为了妻兄来害你来拦你!”
苏盛年被司秉突然的教训说的别过头去,是啊,早就该释怀了,见苏盛年这样,司秉便又乘胜追击:
“你不过就是气我这事儿,你若真不是糊涂了,早就该知道我是为着你着想,你与妻兄官场上的事,我一个文官,管不了,也不会插手。妻兄若是想你说的并非光明磊落,便不会傻到因为我和你亲厚些,便要和我过不去。盛年,难不成,你真要与我继续误会下去?”
苏盛年叹了口气,终于将头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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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放低身段到你府上去说亲,你拒绝我干什么?我那傻儿子,为着你拒绝了这门亲事,可是难过了许久,哦,就你的孩子是孩子,岁数也是理由,我的孩子便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叫你那样作践?”
苏盛年这样一说,司秉便有些愧疚了,目光也远远的看出去:
“这事儿确实是我做的不对,可是你我几年不说一句话,两个孩子也是,从长大些便没再有过什么接触,你上来就要说亲,你我尚且还没将误会解开,我不想将孩子的亲事当成你我缓和关系的靶子。再如何说,我与你的误会终究是要解开,有没有孩子在中间,我都是要与你分说分说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