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只做做样子叫苏争榕起来,便看了看宁茵,又看了看周生漫:
“这声姐姐可是折煞我了,满阳都谁都知道赵家我是最小的,头上只有一个哥哥,你这样叫我,我可不敢当,省不得叫人说我不知礼数乱认亲戚呢。既然见过了,便去忙你的事吧。”
周生漫见赵婉并不领情,心中便有些不乐意了,一旁的苏争榕却是只做充耳不闻,恬静的笑着,乖巧的站在边上。
周生漫纵使已经被赵婉弄的有些下不来台,却还是好脾气的笑着,宁茵就差笑出声了,赵婉的这手回答简直妙,不由的对赵婉重新生出许多好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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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还有句话说的,女子之间的情谊,多半都能建立在同样的仇敌身上。
周生漫真真是生的一副好厚的脸皮,赵婉已经将事情说的这样清楚,周生漫还能笑出来,只做没听懂,俯身赔笑道:
“是是是,尚书夫人说的是,是我自己说错了话,该罚。我不过是一介家奴罢了,都是我家夫人心善,叫能在尚书夫人面前露个脸,我便已经是开心的紧了。”
周生漫说完,赵婉并不搭腔,一旁的苏争榕十分讨好,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来,眉眼婉转,看向赵婉:
“尚书夫人,榕儿听闻府上二少爷也到了南荒去了?果真是书香门第教育出来的人,叫我佩服,只觉得二少爷这样的人,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好男儿呢。”
赵婉看向宁茵,有些烦面前的两母女,可是毕竟是在人家府上,说了一遍不听,赵婉也不好再赶人走了。
宁茵见赵婉这样子,便看向眼前的两母女:
“好了,榕儿该回自己院里去了,别忘记我说的话。你一个姑娘家,在这里议论男子,已经是很没规矩了,没得叫人瞧见传出去毁了自己的名声。”
苏争榕并不像往日一样不受教,随便一说便要撅着个嘴跑开或者哭哭啼啼的去告状,反而是做出十足的谦卑样子,轻轻俯了俯身子,十分乖巧的对宁茵说:
“母亲教导的是,榕儿知道错了,只是想着难得见到这样貌美的夫人,尚书府上的哥哥姐姐都懂事甚得美誉称赞,我便想来瞧瞧尚书夫人,是榕儿无知,榕儿这就回院里好好待着,不叫母亲操心。”
说完便可怜兮兮的看了赵婉一眼,便转身翩翩然离去。
实在是太装模作样了,宁茵看着苏争榕这个样子,真是想自己亲手动手将两母女的羔羊皮子撕下来,可是苏争榕做的滴水不漏,叫宁茵发脾气都不知道从何发起。
苏盛年还是喜爱这个孩子的,总共就这一个女儿,就算品性再不佳,苏盛年也只当是个孩子来看待,不会重罚苏争榕,若是宁茵一说她,她到苏盛年面前告状去了,苏盛年还要说她不能容人呢。
宁茵生生将这口气咽下,苏争榕已然带着贴身丫鬟走远了,周生漫却还不依不饶的在身旁站着,身后的女使也是低着头,没有劝诫周生漫离开的意思。
赵婉已经转过身继续看池子里的鱼去了,宁茵见周生漫不走,只得再次出口赶人:
“原本你一个下人,很不该在客人面前露脸的。你又说要来见见尚书夫人,我也不是个苛待下人奴婢的,你见也见过了,怎的还不走?”
周生漫一愣,见赵婉并没有留她的意思,眼珠一转,便做小伏低的欠欠身,带着身边女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等人走后,赵婉才转过身来,看着远去的两个身影渐渐的走在一起,问身旁的宁茵:
“争榕这孩子,我瞧着倒是知礼数的,就是被小娘教的坏了,可她不是你养着的吗?怎的还日日与周氏在一起?”
宁茵被周生漫和苏争榕恶心的够呛,见赵婉这样问她,恨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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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从来不纳妾,你自然是不知道正头大娘子和妾室之间有多难缠,有多少弯弯绕。那孩子,确实本是好的,可是周氏那贱蹄子,上赶着日日在我家官人面前露脸哭求,原本孩子只能在节令时见见周氏,被周氏这样一闹,不让她时刻见着孩子,倒是我这个当家主母不能容人了。我便让她见吧,可才几年,就将孩子教成那样一副狐媚样,我是没办法了。”
赵婉有些惊讶,虽说她确实不喜欢苏争榕,可是方才苏争榕在她眼前,确实是话都不曾多说两句,便乖觉的离开了,想来是有些小孩子心性,却也不至于像宁茵说的那般。
宁茵见赵婉疑惑的面色,直接就问:
“你不信?”
赵婉见宁茵直接问出来了,却不好直接回答,横竖她只见过苏争榕一二次,若是装的好些,她是瞧不出来苏争榕真实样子的,便有些犹豫的说:
“信……也不信。”
宁茵知道赵婉是看不上周生漫的,便也不想被扣个贬低庶女的罪名,看向远处便说:
“你如何知道,人前人后来两副嘴脸,这可是她们母女俩惯用的把戏。这孩子,可比你看到的,还要难缠些,心中的小心思是一把一把的,根本除不尽。再这样与周氏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