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卿也不瞒着祝希什么,点点头:
“我姑父上阳都城来,先是去了太平府。我与父亲母亲被刺杀的事,与我二婶是脱不了干系的,只是上次在开封府,我姑母太蠢笨,被太平府拿捏的死死的。难说不是太平府替我姑父往来商议,郡公爷便是太平府的爪牙之一。可是,我二叔突然进了阳都城来做官,想来是受人举荐的,还是能单独面圣、有些威望的人举荐的,郡公爷连自己都上不得朝堂,怎能有本事举荐官员?”
祝希若有所思的听完,陷入了沉思,半晌,才回答司清卿:
“罢了,你如今只好好养伤就是。想来是背后还有其他的人,目的确实却是不清楚的,你一个姑娘家,查起来难之又难,想不到你家中也是一堆糟心的破事儿,竟也不比我好多少。”
祝希这样一说,倒是将司清卿说的有些无奈。
她有什么法子呢,谁不想好好过日子呢,可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想着横竖家产已经在司珹面前被烧了个干干净净了,司珹和丰珠要是还不放弃对尚书府的迫害,便是还有其他的目的了。
祝希连饭也没留在司清卿的平遥阁吃,还是将司清卿拉着进了里间,查看过司清卿的伤口,才将心放下来出府去。
临走时,祝希还不忘叮嘱司清卿:
“你好生养伤,我听说你二哥哥也到南荒去了,若是你大哥回来了,你记得要告诉我一声,等家中的事情解决完,我便又可以常常出门来了,定会叫下人留心着你铺子里可有书信送来。”
司清卿亲自将祝希送出府门,便回了自己的平遥阁用饭,身上的伤已经不是很疼了,想来再养个半月左右的时间,便会好了。
……
太平府已经许久没到尚书府来了,司修明只整日懒懒的在福喜院里晒太阳,常若云还是一日既往的冷着张脸,可是丰珠和司珹不到尚书府来,常若云只得乖乖的在尚书府待着。
司清卿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春生培养了些人出来,到阳都附近的城池去,一间一间将司秉的铺子重新归置,东阳,便又多了几间成衣铺子和乳茶铺子。
铺子渐渐走向正轨,春生得力,每个月的账目清清楚楚。
每个月的初一,春生都会到尚书府一趟,将一叠厚厚的账本给司清卿看过,叫司清卿看的直头疼,原来银钱太多也是烦恼的,数钱都数不过来。
司清桦从南荒回来了,早早的便叫身边的小厮给尚书府递了消息,这天,司秉和赵婉带着司清卿,坐上马车去城门口迎司清桦。
司清桦一走,便是两个月之久,苏瑾书愣是叫着身边身手好些的随从将司清桦送到城门前,才转身踏上回南荒的路。
司清卿和赵婉同乘一辆马车,快到城门前时,赵婉便有些等不及了,明知司清桦或许还有些时候才能回到城内,赵婉还是忍不住的掀开帘子往外瞧着。
她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司清桦去了南荒的这两个月,赵婉是担心得很的。
司清耀尚且还有些身手,司清桦却是身手不怎么样的,赵婉日日在家中求神拜佛的,只希望司清桦能尽快平安的回阳都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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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桦才到了南荒,司清耀便写了书信来,只说南荒如今并不十分危险,自己会好生照料着司清桦,赵婉却知道司清耀历来都是个报喜不报忧的,司清耀信中说的越是云淡风轻安全的很,赵婉便更是心慌。
直到今天收到先回来的小厮带来的口信,说司清桦已经快回到阳都了,赵婉才放心些。
赵婉掀开帘子往外瞧着,司清卿便有些好笑:
“娘,小厮都说了,二哥哥已经快到城门口了,想来还能尽快一起回府去用午饭呢。”
说着便凑到赵婉身前,招呼外边的红乐和班如过来:
“你们往前走走,替我母亲去瞧瞧二哥哥可要到了,我母亲的眼睛啊,巴不得能飞出去飞到城外去呢。”
赵婉回过身来轻轻打了司清卿一下:
“你就知道拿我寻开心,我怕是先收拾你一顿才好。”
司清卿笑着躲开,赵婉又将眼神放在帘子外面,看着红乐和班如应下了朝城门的方向去了,赵婉才放心些,正要放下帘子坐正身子,却看见外边有个身影十分熟悉,又重新将帘子拉开些。
司清卿见赵婉的动作,有些好奇:
“娘,怎么了?二哥哥已经到了?”
赵婉并没有回答司清卿的话,而是带着疑惑看向车外不远处的身影:
“那不是周氏身边的贴身女使吗?怎么会在这儿?”
司清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见赵婉还在瞧着外边,便凑过去也看向车外:
“周氏?哪个周氏?”
赵婉的眼神追着那个婆子,见那婆子进了一个转角,马车的位置正好在路口处,转角进去,马车上也能看见,赵婉眼也不眨的看着,回答司清卿:
“护国将军府上的小妾周生漫,这不是她身边的贴身女使么?”
司清卿这才反应过来,也看向了那个婆子。
只见那婆子进了转角,在一个死角前停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