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岂不是要狠狠的伤了父亲母亲的心了。
贺芝目光呆呆的,看向司清卿的眼神里全是悲怆:
“亲事我应下,自有我应下的道理,你放心就是,我过两日便会好了,年前就要张罗亲事了,再过几日,郡公府的便会请了媒人上门来下聘定日子,我定会好生应对,开开心心的嫁过去。”
司清卿急了,这不是她想看到的贺芝,软弱、面对自己不愿的事只能咽下,司清卿伸手将贺芝的头转过来,对着自己,严肃而又认真:
“你觉得我是在担心你不能好好应付郡公府吗?我担心的是你,芝姐姐,亲事是一个女子生中最紧要的事,你既不能叫你父亲母亲伤心一辈子不嫁人,那总该也要为了自己去争一争啊!”
贺芝看着司清卿这样着急,突然笑了,将司清卿的手拿下来:
“争一争?郡公府是什么人家?门第高,又从来不参与朝堂争斗,父亲很是中意这样的亲事,我嫁过去,只要克己复礼,好好过日子,便是一辈子的平安荣华,就连孩子以后也是有妥妥的荫封的,那我这一辈子,便是什么都不用再愁了。”
司清卿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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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姐姐,荣华富贵荫封,何时能入得了你的眼?那你怎知与盛公子,便不会有荣华平安了呢?我知道你的,就算盛公子是个连饭都吃不起的人,只要他真心待你,你便是吃糠咽菜也愿意的,只消再过半年,盛公子或许就能有个好前程了呢?再拖半年也不行吗?”
贺芝还是笑,眼中的神色早就暗淡了,像是什么都看的清楚了,什么都不愿意再争了:
“盛安……他那样的人,自然是会有个好前程的,只是……”
见贺芝不再往下说,司清卿便急急问:
“只是什么?你要定亲,盛公子可知晓?”
贺芝提到盛安,眼中便是重新有了许多柔情和满满的不舍:
“他自然是会知道的,横竖都是在一个府里,他怎会不知?只是我这院子他来不得,我也去不了书塾。罢了。卿儿,盛安是个会有远大前程的人,可若是没有了念书的机会,朝堂之事多变,没了学究在边上提点着,他的科考之路,怕是会举步维艰。我父亲看在眼里,盛安与我情投意合,你也知道,盛安家中不过是城外的小门户,我父亲怎么会愿意让我嫁进那样的人家去?若是父亲再是气急,将盛安从书塾赶出去,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