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甘心进门,那样过一辈子吗?且不说关文志头上还有嫡亲的哥哥在,爵位是落不到关文志头上的,你只看看郡公夫人的做派,哪个女子能轻松在她手下过好日子?她只在绝古峰第一次见你,便已经开始谋划了,如今为了娶你进门做儿媳,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可见这样的人日后若是你做的稍有不好,她能说出什么话翻多大的脸,况且,你在阳都的名声一直都是好的,她只怕就是觉得你好拿捏,也配得上郡公府的门楣,才来说和亲事。芝姐姐,这样的人家,你真的甘心?”
贺芝自然是知道郡公夫人的嘴脸的,更别说那个关文志,便是个十分轻浮的人。
可是她这一生,能求的,不过是一个父亲母亲平安放心,她过的如何,又有什么要紧?做好表面功夫叫父母放心就是了。
这些种种,贺芝考虑过,只是如若不是盛安,那便是谁都无所谓了,关文志也好,张三李四也好,都无所谓了。
贺芝并不和司清卿争论,司清卿跟她不一样。
司清卿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头上却还有两位哥哥呢,且不说偌大的尚书府不需要司清卿来撑着,就是司清卿的大哥司清耀,也是不会舍得叫司清卿难受一丝一毫的。
换做是司清卿,就好了,有赌的资本,有疼爱自己的兄长,有非她不娶不惜去求圣上的苏瑾书。
贺芝看着司清卿,突然觉得好羡慕:
“你说的这些我怎会不知?只是卿儿,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如今算是真的知晓是何意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就是再如何,少将军始终会给你一个交代,将你好生护着,不叫你像我这般伤心劳力。从前我看梁祝,只觉得那马文才真不是什么好人,生生将相爱之人拆散,可我如今,不正是真与祝英台一般了,相爱之人总是不能会意,总是来迟。我虽一心等他来娶我,可是世间之事,并非好事多磨,而是十足的先来后到,近水楼台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