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卿焦急的等着,见红乐在前过来,便将眼神放在红乐身后。
盛安会不会来,司清卿不好确定,失去了今日的机会,日后再想这样名正言顺的见盛安,恐怕会十分不易,况且,再拖下去,郡公府的就要上门来下聘说亲了,到时候,就真的来不及了。
司清卿焦急的看着,红乐朝司清卿使使眼色,果然,后面紧跟着司清桦和盛安,只是瞧见盛安被司清桦扯着过来的样子,司清卿不禁扶额。
盛安长相清秀,跟司清桦差不多高,司清卿估计着,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皮肤不是很白,想来是在家的时候要与家人下地做农活的缘故。
只是看着盛安被司清桦这样扯过来甚是好笑,司清桦力气大些,扯着盛安像是扯了个小鸡崽子,盛安却是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表情,倒是真像个读书人。
司清桦直到将盛安拉到司清卿身旁,才放开手,盛安有些面色绯红,不自然的拍了拍皱掉的衣裳。
两人才在司清卿面前站定,盛安便拱起手,朝着司清卿行了一礼,司清卿同样还礼回去,只是眼神时不时的带着审视的意思打量盛安。
司清桦等两人行过礼,这才一改方才的着急模样,双手环抱在前胸看向司清卿:
“你还真就这样放心不下我了?你是不知道,我可是得了准允,即刻就到书塾来了,老学究讲课的时候,我可是听的比谁都要认真呢,倒是你,不在贺芝屋里待着,巴巴的跑来监督我来了,喏,这就是父亲提起过的盛安盛公子,你若是不信,尽管问他。”
说罢将头朝向一边,矫情极了。
盛安很是上道,不等司清卿询问,便十分礼貌的朝着司清卿说:
“司小姐,您的哥哥是十分认真的,是尚书大人抬举我了,我哪能教授监督司少爷,不过是同在一个书塾互相提点罢了。”
说完,盛安又好好看了看司清卿,只短短一瞬,又拱手俯身询问司清卿:
“听说司小姐受伤了,不知可大好了?司小姐与司少爷真是兄妹情深,我也羡慕呢。”
司清卿不喜欢盛安这样的圆滑,又想着既然是贺芝的心上人,贺芝的眼光总是差不了的,便想着或许是盛安孤身一人在中书令府,不得不圆滑些,处处小心谨慎着。
可司清卿的目光还是审视着盛安的举动,司清桦见盛安这样说,巴不得给盛安竖个大拇指:
“你看吧,我就说了,你放心就是,男子的事情,你便省些心吧,有这时间,你倒是不如给我送几杯乳茶来,我下午还要接着读书呢,最好是书塾内的人每人都有,最好不过。”
司清桦这算盘打的,司清卿就是个聋子也能听的真切了,也不理司清桦,只回礼盛安,同样十分有礼的回答:
“多谢盛公子关心,已经好多了,并不碍事。若不是芝姐姐提醒我,只怕要伤的更重些,我二哥哥,就劳烦盛公子多提点些,他是今日才来的,功课定是落下不少。若不打扰盛公子,还请盛公子为哥哥解惑一二。”
说着说着,连司清卿都觉得自己像个学校门口拉着老师不放手的老母亲了,司清桦挠挠头,看向盛安。
盛安并不在意这个,也并不觉得是打扰,点头应下。
只是方才司清卿有意提到贺芝的时候,她瞟见盛安的面色有些异常,像是猛的一震,思绪便不在司清卿说的话上面了,只等到司清卿说完,盛安才调整过来。
司清卿见到盛安第一眼,是不怎么看好盛安的,可是招不住贺芝喜欢,看着盛安方才的样子,司清卿这才稍微放心。
这样看来,盛安果然是对贺芝有情的,只是太过小心谨慎,如履薄冰般对待着阳都城内他见识到的人。
说来也是感叹,盛安这样的人,做学问一流,若是生在好人家,或许都不用等到今日,早早就金榜题名了也未可知。
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司清卿替盛安想起来,他不过是阳都城外的小门户家的孩子,进了阳都城这样的天子脚下的皇城,自然是内心惶恐。
更别说能得中书令怜惜,在中书令府的书塾内读书,这或许是盛安做梦都不敢梦到的好机会,书塾内的人,更是随便挑出一个来都要比盛安的家境强些。
或许会自卑,也会十分谨慎走的每一步。
想着,再瞧瞧盛安略微有些憔悴的面色,司清卿也心软了,瞥了司清桦一眼:
“二哥哥,你去旁边瞧着些,要是有人来看到我与盛公子在说话,要传出不好的话来呢。”
司清桦一怔,见司清卿这样子,是有话要与盛安说,他虽然觉得不妥,却也没问,只朝边上走了走,留红乐一人在司清卿和盛安边上。
盛安听见司清卿说的话,便觉不好,想着司清卿这是找他兴师问罪来了,不由的低下头去。
司清卿见司清桦走的稍微远些,才看向盛安,语气严肃:
“盛公子,你与芝姐姐的事我都知晓,芝姐姐是什么心思我也知晓,只是眼下唯一不明白的,是你的心思,所以冒着名声被坏掉的风险来问问你。”
盛安一听,司清卿说的直白,他也确实没什么好继续遮掩的,加上心中也是担心贺芝,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