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子使了劲往地上磕,边磕边求。
“大少爷,求您放过小的这一次,小的再也不敢了,老爷,小的再也不敢了。”
司清耀并不惊讶司秉会干涉,只冷冷看着面前涕泪横流的全子。
“耀儿,他毕竟也不知会出此意外,就连我们,也从未知晓此事,罪不至死,放过他吧。”
司清耀转头看着司秉不说话,直到看的司秉发毛。
司秉心中也过意不去,只得继续说:“为父也心疼卿儿受这一遭,只将全子赶出府去便罢,从哪来送他回哪去。”
司清耀还是冷着张脸,轻轻掉头便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全子见司秉护下自己一命,砰砰在地磕头,脑门上似有血迹。
司秉不忍再看下去,摆摆手回屋。
“你走吧,当日将你捡回来,如今好好将你送出去,以后是死是活,你自己去吧。”
全子一愣,他当年奉命入府,伪装的极其可怜,司秉为给他长久的安生,定下的,是死契。
他一个签下死契的下人,这辈子的命都是尚书府的,离了这,的确是死是活说不清了。
下人乌泱泱上来,再次擒住全子的双手,不再留给他求饶的机会,几下便开了府门将他扔了出去。
屋内,司清卿针阵已除。
“明日小的会将药送来,三小姐只需按时服下好生休息着,不出三日便可大好了,老爷不必过多忧心。”
说完大夫这才提着药箱离开。
司清卿身上的红斑也淡了不少。
司清耀寸步不离的守着,果然,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司清卿渐渐转醒。
见近乎整家子的人都站在床前,司清卿也吓了一跳。
想到会掀起点波浪,没想到掀这么大。
司清耀见司清卿醒了,忙将水喂到她嘴边。
司清卿接过来喝下,这才问:“怎么全都来了?”
赵婉捏着帕子还在抽噎:“你还说呢,吓死娘了。”
见床榻边的二月兰早不见了踪影,司清卿又问:“全子呢?”
司秉抚上司清卿的发回答:“爹赶走了,府里不要他了,是爹不好,竟不知你受不得那二月兰粉末。”
司秉自然不会知道,现下除了她,谁都不知晓她对二月兰花粉过敏。
要不是十九岁那年苏瑾书送了她夹杂着二月兰做点缀的那束花,连她自己都不知。
见全子已经被赶走了,司清卿虽然有些失望没要了那内贼的命,却也算兵行险招大获全胜了。
如此一来,就算全子出府后投奔司珹去,说起被赶出尚书府的原因,也不会引起司珹怀疑。
“赶走便赶走吧,爹娘快回去睡下吧,大哥也是,快回屋歇息,卿儿无事了。”
见司清卿的确面色好了许多,几人这才放心嘱咐司清卿好生休息,各自回屋。
子时末,将军府内。
“主子,尚书府内被赶出来一小厮。”
苏瑾书端坐椅内,放下手中的书,横眉冷对,薄唇轻启。
“所为何事?”
“说是为着尚书府三小姐……”
“三小姐怎么了?那小厮人呢?”
没等暗卫说完,苏瑾书便急急的问,手中还握着的书也因用力而蜷起来。
暗卫一惊,颤颤巍巍回答。
“说是那小厮搬去的花,害尚书府三小姐受罪,小的也没听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是事关三小姐,小的便把人抓回来了,就在门外。”韆釺哾
“啪!”
苏瑾书将手中的书狠狠摔落在地,面上掩不去的怒意,拾起自己的长鞭便往门外走。
全子跪在院内,双手被朝后绑起,嘴里还塞着一团。
心里暗骂,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刚身无分文被人从尚书府里丢了出来,纠缠间又被人给掳到这来。
正想着,面前台阶前的屋门“嘭”的一声弹了开,走出一男子。
还未等他反应,带刺的长鞭就一鞭一鞭抽在他身上。
他嘴被堵住,只得不停呜咽躲着。
苏瑾书身边跟过来的暗卫也被苏瑾书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下的,全是死手,仿佛要把人抽成一滩肉泥。
虽说苏瑾书平日里冷眉冷眼的不爱说话,却有翩翩公子的脾性,并不是打打杀杀之人。
怎的今日,连事情原委都不问过,便发了狠的动起手来?
全子疼的在地上蜷缩着滚爬,此时的地上,已经染上斑斑血迹。
而苏瑾书,一手长鞭越加用力,每落一下,地上的全子便疼的近乎晕厥一次。
暗卫守在身边不敢多言,只看着苏瑾书不知打了多久。
全子的声音也逐渐弱下来,直至整个人没了呼吸,口中洇血。
苏瑾书手里的动作还是不停,多大的胆子,让他的卿儿受罪。
地上的人慢慢软下去,四溅的血肉带着鲜红的血逐渐散开,直至露出白骨。
苏瑾书这才停手,扔下长鞭。
“多带些人,暗卫也行,务必时刻保护尚书府三小姐,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你们也不必活着回来见我了。”
冷冷扔下一句话,苏瑾书